“穆公，我很正常。”断定替我号脉之人乃穆清弦，我手腕正。

    甫芹寻，这一次，我绝对不会再原谅你！你欠我的，定要你……血债血偿！

    芹本佳人，奈何至此？

    “别哭了，是我不好。”被她这一哭，我心里不免又泛一酸涩，随即也跟着红了，我一边忍着心中苦楚，一边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，“自娫，你同辰灵先去一好不好？我和穆公有话要说。”察觉到她离了我的，我意识地低来，习惯地想要俯视于她——可是，我却再也瞧不见她的脸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心不知何故竟迎来了一阵灼痛，竟没有丝毫解恨的快。

    很快，屋里便只剩我和穆清弦两人。我摔东西摔得有些累了，加上劫后

 “啊！”接连不断的破碎声中，混了少女尖利的惊叫声，似乎还有其他人的动静，他们大概是上前阻拦，但最终都被少年的一句“别拦她”给劝住了。

    “穆、穆三闲人！”岂料少女闻言，竟以微颤的嗓音求救似的呼唤着穆清弦，“朴这究竟是怎么了啊！？呜、呜呜……”大概是见我一夜之间变得喜怒无常，她吓得不自禁地哭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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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好得很。”我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扬一笑——不好，如何报仇雪恨？

    我恨她的心狠手辣，更恨自己失了防人之心——然而我最恨的是，命运最终还是无地将我和她摆在了你死我活的对立面。

    被我异乎常态的行为惊扰到，众人谁也没敢打破现场的沉默，唯有潸然泪的我以手掌死死地抵着桌面，郁郁不得解地凝眸于漆黑一片的前方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在？”我对着房门的方向，用自认为清冷的声音朗声——反正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，不他们是瞠目结也好，忧心忡忡也罢，我都“不见为净”，我没法也不必再去计较什么形象问题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让你们担心了。”我一气，对准众人站立的位置诚心歉，我告诉自己：再怎么气愤，也不该任得拿朋友撒气。

    “朴！你吓坏我了！”话音未落，我已觉到少女猛地扑到了我的怀里，蹭着我的前噎噎地哭泣着。

    她泣着，兴许是回看了不远的辰灵一，随后轻声说了个“好”字。

    第九十五章 归途

    “不要欺负一个目盲之人。”我竖起耳朵探听着周遭的动静，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。

    一句话问许久，却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“朴、朴……你，你没事吧？你别吓我们……”终于，我听到了柳自娫磕磕的反问。

    “从脉象看，并无异常啊？”说话人像是在自言自语，又像是在说给大伙听。

    “呃……我也这么认为……”穆清弦悻悻作答。

    我正犹豫着要不要言宽，一只有力的手掌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腕。手掌的主人随即反手一扣，手指在了脉搏动之。

    盛怒之，我摔光了桌上所有可摔的品，连最后的木盘也没放过——我双手一扫，将它刮到了地上，发“哐啷当”的声响，屋的混也终于告一段落。

    许久，最后一滴泪尽了，我才颤抖着了一气，面带泪痕侧过。我不清楚此时此刻自己在别人的中是怎样一副姿态，但想也知，八成是不讨喜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