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怪我倒前没给你安排好去。”我闻言生一分自责来，只得冲他抱歉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我主动打破沉默，就今日一事再次向他诚恳地了谢。

    “明天……要不明天就劳烦你替我把穆公他们接来？”虽说一朝飞上枝，但我好像并不适应使用命令的吻同人说话——尤其是面对这东漓的前主——于是，我微歪着脑袋，与他打起商量来。

    “回禀公主，戌时了。”离我最近的一名女垂眸作答。

    哭够了，我抹了泪，了几气，叫脑袋清醒一些。

    “姑且不用。快些把那位公请来。”重复了自己的意思，我不自觉地向往眺望——尽我压看不到殿外的景象。

    我不懂自己是为何而哭为谁而泣，只知唯有如此，才能排解翻而来的绪。

    我的视线胡在他的脸外打了几个转，随后闪烁其词：“天不早了，不如你今晚就在这里住？”

    “无妨。倒是你的……”他双眉微锁，打量起我的脸来，“要不要让清弦……至少，该让里的太医替你好好瞧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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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了？那……”其实我想问的本就是另一个人，“东漓的人，一个也没留，全都走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回禀公主，韩将军手的一位李公……”那女不知何故言又止，“尚在殿外。”

    浑疲的我坐起来，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白天的那一幕幕，徒觉一寒。孤寂与伤朴名来袭，我怔怔地瞅着前方，中缓缓泛泪。

    一个议题终了，两人一时无话。

    不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，我赶让女将人请屋来，却听得她唯唯诺诺地问我是不是要先请太医。

    无论如何，地主之谊总是要尽一尽的。

    不久，黎烨竟当真尾随她现在了我的面前，叫我好不诧异。我屏退了左右，直愣愣地注视着来人，直接表达了心的错愕：“听女说，你在外等到现在？”

    哭什么呢？南浮皇，不是我梦寐以求的地方吗？如今得偿所愿了，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？

    “我自然不能久留于一国公主的寝殿外。”他微微一愣，面旋即恢复如初，“故而，是在别等候。”

    他没离开？等等，尚在殿外？

    “回禀公主，韩将军已然离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同意了，我

    “是。”女朝我福了一福，转迈着小碎步消失在我的视野中。

    我张了张嘴，本喊个人来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。我默默地掀开被褥，起穿上了鞋，来到屏风前抓了件外衣披上，怀着几分探究的心思迈向房外。才卧房，守在屋外的女便整齐划一地向我行了礼。

    “你我之间不必言谢。”他注视着我认真——尽那神简直比我的更为真诚，可那一句话却听得我着实心一。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他似是微微一愣，旋即答应。

    顺着他的话语，我的脑中浮现一个蓄着胡的陌生男替我把脉的景，心里忽觉有些排斥。我想，我似乎还不习惯，或者说，还难以信任。

    “参见公主。”素未蒙面的少女们个个低眉顺目，保持着行万福礼的姿势。

    我清楚地记得，自己迷迷糊糊睡过去之前，才日上三竿——难他在外边等了六七个时辰？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我一边轻声应着，一边寻思起合适的话题来，“漓国的韩将军呢？”

    “咳……起来吧。”我愣了一愣，才清了清嗓，摆一副主的模样，“现在是什么时辰了？”我没话找话。

    人家帮了我这么大的忙，又在外等了这么久，却换来这么一个冷场——太说不过去了吧？

    我该找谁？我该找谁？

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