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懂得察言观的女，当即欠了欠，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——不过没多久，她又不不慢地回来了，说是李公求见。

    我闻讯难免愣怔：这么晚了，黎烨找我何事？

    带着这一疑惑，我姑且收起自己的心事，吩咐秀请人殿。岂料秀并未立刻领命离去，而是面难，提醒我应当隔着帘同黎烨见面。

    男女有别，君民有别。

    我不得不听从她的建议，好整以暇地端坐在里屋。隔着帘，黎烨一边低呼“皇上万岁”，一边作势就要朝我跪拜——这让我不由记起自己当初在东漓皇，面对他，那可是能不跪就不跪的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心中忽生一分惭愧，我连忙开阻止了他跪的动作，又照例让秀先行退。待到人走远了，我才起从里屋走到外屋，请黎烨坐谈话。

    他没有上照办，而是立在那里，目不转睛地看着我，又猝不及防地挪开了目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我不解地瞅着他，“坐啊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……你可以坐在里边和我说话的。”他沉默了片刻，视线仍旧落于别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当面说不是更清楚些吗？”我自是不知晓他心里的那小九九，直至我察觉到他移开目光后就再也没好意思往我这儿瞧，我才低端量起上的着装来。

    好吧，这衣裳虽是把浑上都裹了个严实，但搁在现代就相当于一件睡衣——像黎烨这样心纯洁的好青年，自然是难以时间直视的。

    懂了他的心理，我扬着角取来一件外衣，披在肩，使劲拢了拢衣襟，说：“这能面对面说话了吧？”语毕，我已然径直坐到了榻上，抬拿笑看他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终于不再纠结，一言不发地走到我的面前，坐了来。

    “找我什么事？”我盯着他的脸，洗耳恭听。

    “云玦。”他叫了我的名字，继而注目于我，收起了方才的尴尬之，转而双眉微敛，“这些天我几度皇，几乎畅通无阻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有什么奇怪的吗？”我打量着他问。

    “我一个来历不明的东漓人，你南浮禁重地，居然无需经过任何严密的盘查，这不奇怪吗？”他说着，眉拧得更明显了。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……里的侍卫，知你和我很熟啊？”我想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