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他闻言眸光闪烁，垂眸看了看别，“罢……确切而言，是你的提议让我定了决心。”他不着痕迹地叹息着，抬认命似的地凝眸于我，“可是云玦，你要知……”我正想言反驳，却被早有准备的他抢了先，“我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中意那个家，只是碍于……碍于那骇人的家法……所以一直找不到必须挨过家法继而离开程家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说了半天，我还是那个害你受伤的罪魁祸首。”对方话音刚落，我就迫不及待地张开嘴，一言以蔽之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无力地垂了帘，又不得不打起神来看着我，“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呢？倘若一定要说，那也不是你害了我，而是你帮了我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令你险些被人打死……”声声一个“死”字，我这心里仍不免心有余悸，“这也叫‘帮你’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至于有勇无谋啊……”他苦笑一番，继续动之以晓之以理，“那鞭挞的家法虽然骇人听闻，但我知，程封对辰灵的母亲用至……屋及乌，他是不会真的狠手，取我命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他不会？哪有父亲的这么毒打自己的儿的？万一他狠心来发起疯来，谁能保证你没有生命危险？”回忆起昨日那令人心惊胆战的场面，我就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“不会的。”他略微摇了摇，一句话说得很是笃定，“你忘了？他的最后一鞭，是打在地上的。”

    第一百三十二章 一国之相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我拿南浮皇帝的份和两国之间的关系威胁他啊？”我不愿意就此被他说服，故而依旧锁双眉，据理力争。

    “我了解他，如若并非有心放我一，即便是玉皇大帝来了，他也照打不误。”辰灵扬了扬，一开一合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上述说辞仍然无法叫我释怀，但见他撑着虚弱的，只为叫我放心里的包袱，我又于心不忍，只得及时收。

    “相信我，好吗？”看我埋不声，他勉为其难地对我莞尔一笑，却越发衬了那苍白的脸。

    “你快些好起来，我就信你。”我半真半假地说着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他咧嘴，哑然失笑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从今往后，再也不准瞒着我，一个人去承受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见他郑重，我朴名松了气，决定结束这个耗费他气力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你累了，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等等……”这回他没再说“好”，而是一本正经地瞅着我，拦我替他掩上被的手，“前朝的况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