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抬起来。”我一字一顿地说着，一双直直地注目于他。

    他微皱着眉跪直了，与我四目相接，好像适才发生在街上的悲剧与他全无关系——那份从容，那份无辜，一就燃了我心的怒火。

    毫无预兆地弯腰去，我凑近了他的脸，瞪大了视而去：“城外有群灾民一事，你可知晓？”

    “回皇上的话，臣知。”面对我的横眉怒目，他居然反倒散去了眸中的少许疑惑，继而镇定自若地作答，“不知皇上是否记得，皇上问及臣姓名的那日，臣还同皇上提过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？”意外的言论为我带来了短暂的愣怔，亦令我意识地皱起眉，不由开始搜刮肚。

    你我君臣一场，这么些天了，朕还不知你的名字。

    臣，温故离。

    温狐狸？

    回皇上，是“故友”之“故”，“离别”之“离”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我想起来了——在那场对话之前，温故离确实提到了那些老弱妇孺快要在皇城外聚集成群的事。

    “那个时候你就知他们是一群灾民？！”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，从回忆中的我反倒更添一分怒意。

    他静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朕在问你话！”

    他仍旧三缄其。

    “好，好！朕先不跟你计较这个。朕问你，那不准他们城的命令，可是你的？”我忍着怒意，继续质问。

    “回皇上，正是微臣。”这回他倒是直言不讳，还依然不慌不忙。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？！”我声发难。

    若是此刻手中有，我真怀疑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，直往他那张毫不畏惧的脸上砸去。

    “臣无话可说，请皇上治罪。”孰料我的厉声诘问换来的竟是他二话不说的一叩首。

    “你以为朕不敢动你！？”我火了，真的火了，第一次在他面前不计形象地吼声来。

    “皇上息怒。”就在我气得脑袋都要嗡嗡作响之际，旁观许久的辰灵发话了。

    熟悉的声音稍稍将我从无发的愤怒中拽了一，我微着气，侧首向辰灵看去，见他正皱了眉冲我摇。

    第一百三十九章 右相之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