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你是想说，这一切并非巧合，是上天对浮暄帝治国无方的惩罚？”

    “累了吗？”见我转动脖活动骨，坐在不远的辰灵关切地询问。

    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
    等等！如果真是“天神”责难，那也是在怪罪浮暄帝和那个四王爷吧？那是不是……只要我把国家扶上正轨了，灾难就会渐渐平息？可是话又说回来……我有这个能力吗？

    “……”辰灵一阵缄默，让我意识到自己似乎找错了重。

    我一记起了，如今他已拜为我朝左相，自然不可能继续常住中。是以，他搬离了心远阁，由我给寻了一宅，以皇帝的名义赏赐与他——这丞相府虽说和皇相距不远，但毕竟不比里的心远阁，骑跑个来回也要好一会儿呢。

    我一瞬无言。

    我颇诧异地瞪着他，好半晌才恢复如常，我眨着睛说：“你怎么像我肚里的蛔虫一样……”

    这些，他亦是心知肚明的，可是，他却手捧书册，似笑非笑地望着我，说他不累。

    听罢我的嘀咕，他清浅一笑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这么玄乎？”尽听懂了他的这番说辞，但我还是不免心生疑惑，“可是，既然是君主有过，那不是该直接降罪于君主本人吗？”

顿，继续将所知所闻告知与我，“它借助天神的权威，确保君王的皇权神圣不可侵犯，但与此同时，也要求君主对天神负起责任，善待天神的民——也就是天的百姓。一旦一个皇帝失德，没能尽到责任，那么天神就会以自然灾害的形式降罪于人间，使百姓受到牵连，令君王认识到自己的过失，而弥补。”

    朔殿的御书房，一蜡烛的灯芯“啪嗒啪嗒”地了两，给宁静的夜偶添了少许动静。

    越是思考，我越是烦恼。

    夜许久，更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轻轻吁了一气，我眸光一转，俯视着那些白纸黑字，“你说得对，一飞冲天是不现实的，我应该先想法解决当务之急。”

    若果真如辰灵所言，我该用什么方法来与“天”抗衡？原本在这科学技术尚未萌芽的古代，想要对抗天灾就已十分不易，加诸如今灾频发，灾民无数，对前的烂摊，我都应接不暇了……要是真有传说中的“天神”在冥冥之中降罪于世，那简直就是……不给人活路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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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大伤初愈。”我严肃地提醒他。

    “没。”我矢否认，“就是时间保持一个姿势，有儿僵了。”我看着他，忽觉如梦初醒，“倒是你，这么晚了，还是赶快回府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“云玦，”这时，辰灵的一声呼唤拉回了我渐行渐远的思绪，“目光远自然是好，可若是勉自己一步登天，只会落得连的麻烦也解决不了。”

    我像是突然还了魂儿似的，抬了腰板。

    思及此，我的心无比沉重。

    整座皇沉浸在静谧之中，在这寒冬腊月里显得更外暗沉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觉得好像有……说不通……”我略尴尬地为自己解释了一句，“你接着说……”

    “在我们看来，这说法或许是迷信了些，本来我也是不信的。”听了我的话，辰灵径自，“但你仔细想想，我们如今在此，不正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吗？那试问这世上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