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短短的几天，就能抓着现行——试问在过去的几个月里，她究竟向温故离吐了多少有关我的报？

    思及此，我心一片寒凉。

    为什么……这到底是为什么？

    保持着原先的姿势，我一言不发地坐在龙椅上，飞檐亦默不作声地立在不远，尊重着我的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先去休息吧。”半晌，我微失神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他向我行了个抱拳礼，随即一阵风似的不见了。

    我独自留在空的书房，手心里仍旧着那团纸。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，我才稍稍平复了心绪，摊开手掌，取皱的字条，将之摊平、折叠，并把另外几张纸条也逐一对折、收好。

    我将它们归拢在一块儿，全压在了几本奏章，然后，突然翘起嘴角，面冷笑。

    温故离，看来你并非你所表现的那么厉害——若不是靠着这些卑劣的伎俩，你又岂能“未卜先知”、“未雨绸缪”？

    但是，我不得不承认，就是这一暗中行使的手段，杀了我一个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我不知我的边，还有多少像秀这样的线。

    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上述认知，叫我忽觉不寒而栗。

    我不能纵容去，否则，就是任由自己一步一步往死路上走。

    夜了，我却依然只坐在主位上，不能释怀。

    这时，引发此等状况的女好巧不巧地从屋外走了来。

    秀不不慢地端着托盘来到我的边，默默地放一杯新茶，并收走了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茶，将它置盘中。她向我微微一福，便端着盘缓步退了。

    “慢着。”就在秀走约朴三米的距离时，始终注目的我忽然开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皇上有何吩咐？”她不慌不忙地转过来，等到站定了，才低眉顺目地询问。

    多么温柔的声音，多么顺从的态度，多么姣好的姿态——多么……虚伪的一切。

    我微瞪大了凝眸于她，面上清冷一片。

    “跪。”半晌，我启吐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秀闻言明显一怔，她意识地抬看了我一，旋即屈膝跪了去。

    以往数月的相中，我从未命她跪过。

    我想，这定是她略吃一惊的原因。

    不过，一雾的同时，她也应该能从疑惑中顺藤摸瓜地想到自己所的亏心事吧？

    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，她一声不吭地低着，两人皆是缄默不语。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诡异的静默在屋盘旋了许久，她终是迟疑着开了，但没敢抬起来正视我的脸庞。

    “不知朕为何要叫你跪？”

    “婢愚钝……”

    她话音刚落，我二话不说就径自从方才的那本奏折中那几张字条，愤似的把它们成一团，接着猛地一甩手，用力将纸团扔到了她的上。

    她的上不由得随之不着痕迹地抖了一抖，定了定心神之后，她的视线似是落在了那团白纸黑字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