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？前两天那一撞，把你的脑袋给撞坏了？都听不懂朕的话了？”我瞥了瞥缠绕在女额上的白布，“平吧！”瞅着她仍旧目瞪呆地望着我，我略一瘪嘴，脆直截了当地给指示。

    俗话说得好，人心隔肚——谁能保证一个昨天还在与你把酒言的人，今天不会其不意地你一刀？

    走去没多远，后突然传来了女人意料的喊：“皇上——婢……不会再让皇上失望！”

    心中忽觉五味陈杂，我轻叹一声，转迈开步伐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只听女轻微的啜泣声戛然而止。她略显僵地抬起来，难以置信地望着我。

    “皇、皇上您……”须臾，她的眶中泛起了晶莹的泪光，中喃喃自语着，却迟迟不一句完整的话来，“您难……还愿意容许婢……侍奉左右？您……不治婢的罪？”

    于是，我赶转移了注意力，接着秀的话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以为朕会同那逆贼一样，手除掉你爹？”

    “婢糊涂！是婢糊涂！”女说着，又倏地拿脑门磕地，“可是婢实在是吓怕了……婢……婢愧对皇上！”她匍匐不起，声音里已然染上了哭腔。

    上一秒还优哉游哉地暗笑温故离认人不清，一刻我就蓦地意识到，自己生这一想法，就相当于默认了温故离在通常况是慧识人的。

    “可……可婢……婢背主弃义，罪该万死……”瞪大的随着拧起的秀眉而缩小，她红着眶，满脸的不可思议弹指间化为无法排解的愧疚。

    我几乎想要甩甩手驱散这样的念。

    如此说来，这四王爷可绝不是盏省油的灯，在世时业已将温故离视作中钉中刺……亏那温故离还默许他登上皇位，替我那自作孽不可活的“父皇”——原来这三朝元老，也会有看走的时候啊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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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屋去吧。”我稍稍抬了抬，示意她往屋的方向去，“朕不是不怪你，只是……想试着再信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已经撞过了吗？”四目相对，我抓着她的后半句话，波澜不惊地反问。

    “皇上……”我的话，成功令女潸然泪——她抑制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绪，颤抖着俯上半，又一次向我行了大礼。

    希望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，会成为一个新的开始。

    “行了，朕就权当你是‘关心则’了。”思及此，我微不可闻地叹了气，不再同她计较。

    我愿说服自己去相信，她是用心咀嚼了我的话语，是真的会了我的无奈。

    “你知自己对不住朕就好。”不假思索地打断了她越说越严重的措辞，我扬了扬眉，旋即站起来，“还不赶回屋好好养伤，完了回来伺候朕？”见她还是不知所措地跪在那儿，我俯视着她，一脸淡然地嗔怪。

    抱

    她防我，正如我曾经防着我边的那些人——辰灵，清弦，自娫，黎烨，芹寻，梓栖，无争……试问他们哪个未尝遭我猜疑、遭我设防？可他们之中又有几个，是真正想要加害于我的人？

幸亏有人及时察觉……才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温相……”

    没想到我那天临走前说的话，她竟是听在耳里，记在心里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大抵是没有料到我会这般作答，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    我凝视着她微微颤抖起来的肩膀，心暗自喟叹。

    所以，我怪不得秀——要怪，也只能怪人心难测、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她略带哽咽的声音里，透着不容忽视的定，让我险些因此而顿住脚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