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是一回事，打探虚实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半个时辰后，温故离奉旨觐见，我仍是坐在案几前批阅奏章，只是旁没了秀侍奉。

    我并不打算拐弯抹角，手上径自执笔圈圈画画，嘴上开门见山就问：“温芹这些日，没听说什么谣言么？”

    “皇上是指有人误传皇上钟幼童之事么？”他听似不假思索地作答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闻言笔一顿，略一挑眉，不动声地抬起来，目睹了他面如常的脸，“温芹，”我搁朱笔，气定神闲地瞅着他，“朕问的是‘这阵’，不是前阵。”见他没有立接话，我脆站起来，快步走到他的面前，“不过，既然你自个儿提及此事，朕就要问你了……前朝把朕的私事胡传成那样，你作为在其中的一国之相，怎能毫无作为？”

    “臣有罪，请皇上降罪。”他不不慢地跪了去，不慌不忙地说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”我轻哼一声，朝天翻了个白，“算了，朕本就不指望你会替朕辟谣。”珠一转，我的视线又落回到他的上，“朕今天找你来是想问你，秀因为你而被人造了谣，你怎么看？”

    他默默地跪着，也不抬看我。

    “你不惜自己的名声也就罢了，可她一个未阁的姑娘家，分明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，却朴名其妙地跟你成了‘老夫少妻’。”我故意顿了顿，一双目不转睛地俯视着他，“你说，你如何对得起她九泉之的母亲？”

    “谣言止于智者。”他眉心微动，继而目视前方，终于开吱声。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我闻声哑然失笑，心想这句古话还真是好用，“你以为全天皆是像你这样的‘智者’么？”

    瞅着他动了动，似乎意一言，我忙不迭言抢了先：“也别跟朕说什么‘清者自清，浊者自浊’。朕告诉你，三人成虎，众铄金。得亏秀是朕边的人而你又是堂堂宰相，那些嚼的人也不敢说得太过分，那要换是普通人家的女儿，怕是被唾沫淹得连门见人都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他缄默不语，想来我的这一席话他本已心中有数，只是不会说而已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今个儿给朕一个准信：这个女儿，你究竟要是不要？”

    目光缓缓上移，他双眉微锁着凝眸于我。

    “之前你说已将她逐家门，兴许是于某顾虑。”我忆及彼时景，并不急于把话挑明，“但今时不同往日，你的那个顾虑应该已经打消了才是，又何以迟迟不认这个亲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臣以为，让她呆在皇上边，更为合适。”听了我那么一串的话，温故离总算应声了。

    只是这答案……

    我不免为之一愣。

    直到我猛地想到了一可能，而莞尔一笑地瞅着他，：“朴非温相是琢磨着等上次的风过了，接着叫她向你汇报朕的一言一行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