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二章 可能

    “没怎么回事。”我抿了嘴，猝然回了自己的左臂，一双看向别。

    “没怎么回事，你拿那么多碗、那么多布什么？！”他的声反问叫我不禁再度侧首看去，“云玦，告诉我实。”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，中是不容忽略的忧虑与惊惶，“辰灵他……不是单纯地受伤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从他的神里，我读懂了一切。

    他已经知了什么，在我昨夜昏睡的那段时间里。

    我想，恐怕是瞒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是……”是以，我一气，再缓缓吐，“他还中了毒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毒？”

    “生死劫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刺客手上没有解药，我没办法……只能听大夫的……”回忆起昨日那痛苦的一幕幕，心那撕裂的痛又卷土重来，“用我的血……以毒攻毒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用你的血以毒攻毒……”他拧了眉，不解地反问，却在话未说完的那一刻戛然而止，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他难以置信地瞪大了，仿佛无论如何也不愿心中的猜测。

    “我的奇毒，”避开他惊愕不已的视线，我忍不住红了眶，“复发了。”

    并未隐瞒许久的秘密，在说的一霎那，竟让我颓然生一如释重负的觉。

    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噩耗突如其来，饶是见惯大风大浪的黎烨也无法一接受，他喃喃自语着，甚至因震惊而不由自主地往后晃了晃。

    “辰灵服我的血，保住了命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。”我了鼻，心中五味杂陈，“还有我背上新的血树，包括现在这双血红的，都是一树繁发作的证据吧。”事已至此，我脆把话说全了，“你知我有多恨吗？那支毒箭原本是瞄准我的，可是他却替我挡了那一箭……”脑中浮现彼时揪心的画面，我中的泪潸然而，“为什么偏偏是他？他不该挡那一箭的……如果是我中箭……大不了就是再中一毒……不，我本不会有事。但为什么……到来却连累了他……”

    说罢，我已掩着鼻，泣不成声。

    黎烨一直没有声，大概是不知该如何安。

    直到我吞咽了好几唾沫，努力平复了起伏动的心，满脸泪痕地注目于他，向他伸了右手：“把匕首给我吧。”

    这时，我才注意到，他业已泪朦胧。

    造化人，任何语言皆是枉然。

    他忍着泪，倏尔侧过，背对着我递来那把匕首。

    我接过那把被他捂得火的匕首，脑却是冷静来，还特意跑去关上了房门，然后才回到原位，开始割臂取血。

    殷红的鲜血滴滴碗，每一滴都像是在剜我的心。

    不是因为我的失去了这些血，而是因为它们既是药，更是毒。

    而这些毒的血，却不得不由我亲自喂辰灵的中。

    “伤药呢？”血积攒到超过半碗的时候，黎烨冷不防转过来，视线锁定在桌上的那个小瓷瓶上，“先理伤。”他说着，靠近了桌，拿起了瓶，了，一手拉过我的左臂，“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