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关心之，顿时觉着自己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程相为救朕受了重伤，至今昏迷未醒……”我一谈及辰灵的伤势，原先再冷的语气也不自觉地了来，“芹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尚书与辰灵平日私不错，听他这气，看他这神态，想来是真的关心辰灵的伤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果不其然，对方听了我简洁明了的陈述，脸上浮现显而易见的忧虑，“皇上，臣府上有一名医，是否要让他过来替程相诊治？”

    “不必了。”辰灵中“生死劫”之毒，正用我有“一树繁”与“一叶障目”的毒血以毒攻毒——这些消息，自然不能让第四个人有所察觉，“朕边的大夫够用。芹的好意，朕代程相谢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是……”尚书一边应承着，一边低眉陷沉思，似乎还在消化着辰灵重伤未愈的噩耗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，你们是来探望程相的？”瞅着现场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闷，我先是注视着以尚书为首的四个人，再是不着痕迹地瞥了其余六人一。

    尚书闻言抬，再度注目于我，他珠一转，似是往“六人帮”的方向瞄了瞄，随即目光闪烁：“回皇上，正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这回，我是直接目不转睛地望向那六个垂首不语的男。

    “皇上容禀，”六人中的一个沉不住气了，他跪直了，冲我拱了拱手，“臣等虽也关心程相伤势，但此番前来的主要目的，并非探伤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我微微挑了挑明，心里“果然如此”。

    “皇上，程相舍护驾，其忠心天动地，皇上忧其伤，亦可谓仁义厚德。”男义正词严地说着，令我的脑中顿时浮了四个大字，“但是，皇上因此而连日不朝，甚至……甚至以女之，数日屈居于这相府之中，这……于于理，皆有所不合啊皇上！”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那人还真是用上了古代臣惯用的一——“先扬后抑”。

    “朕问你，”面对他滔滔不绝的一番说辞，我不急不恼地反问，“倘若没有程相替朕挡那致命的一箭，如今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，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对方皱了皱眉，不敢作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