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没有为难她，朕是在问你话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……因为太爷爷是去替你们治病才会没了的！”男孩咬了嘴，突然一气说了一句话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他已脸发白，但却忍着惧意，与我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满脸的泪痕和通红的双，鼻倏尔一酸。

    他的指责，我竟无从反驳。

    从字面上而言，他说得一没错。

    可是这其中的是非曲折，又岂是他一个不满十岁的孩能够明白的？

    思及此，我对着他扬起双，中不由自主地染上了三分意。

    “孩，记住，害死你太爷爷的，不是朕，也不是其他任何人，是仇恨……和猜忌。”我顿了顿，愣是让自己浅浅的笑意，“所以，不要轻易去恨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他依旧直愣愣地凝视着我，似懂非懂。

    我松开了握着他臂膀的手，不徐不疾地站了起来，侧面无表地抬了。

    在赵氏满门惊魂未定的跪拜之中，我一步一步迈向了赵府的大门。

    跨那们的一刹那，一滴温的从我的角落。

    我停脚步，抬仰望天空。

    光，好刺。

    我低收起绪，一声不吭地坐回到车上。

    见了辰灵，刚才的一切就都未曾发生。

    这一想法，令我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原来一个人在经历了重大变故的洗礼之后，可以变得这样而又冷酷。

    可如若不然，面对亡故者的灵柩与灵堂，面对他伤心绝的家人，我又何以到“安之若素”？

    我自嘲地笑了笑，靠着车闭上了睛。

    不久，程府到了。

    我若无其事地了车，如愿见到了我想见的人。

    中不足的是，他正在丫鬟的搀扶满地走。

    “怎么床了？！”推门目睹了上述景象，我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辰灵的边，顺理成章地挤掉了丫鬟的位置。

    “在床上躺了十多天了，骨都僵了。”面苍白的男朝我笑了笑，被我是扶着往床的方向挪动。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贸然床啊！你的伤还没好呢！”不由分说地把他扶到了床上，我急切地反驳着。

    “动一动，好得快。”由着我服侍他躺并手脚麻利地替他盖好薄被，他气力不足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