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追到了吗？”他面如常地问着，想来早已推测我急急离开的目的。

    “见到了。”我据实以告，径自走到了另一张椅边，徐徐落座，“不过没能说上话。”

    我闻声再度凝眸于他，刚想一本正经地作答，却觉他凝视着我的神此刻似乎特别认真，便不由得起了调笑的心思。

    “不是你命我府上的丫鬟的调查吗？”他好整以暇地反问，面不改心不，“她不敢来见你，我便代为转达了。”

    离别之痛骤然而生，自心底的一蔓延至全，瞬间了我的眶。

    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是不是就已经决定了什么？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若无其事地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知这件事的？”我笑着询问。

    我们真的……不会再见面了吗？

    吞咽的动作戛然而止，我僵地拿着杯，意识到了一个令人瞬间大窘的问题。

    我撅了撅嘴，以示不满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但笑不语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对方突如其来的话语叫我不禁为之一怔，一时间唯有一雾地盯着他瞧。

    你一定要……珍重。

    “这杯是我的。”直到耳边突然响起了辰灵的声音，我才蓦地一怔。

    原来是指这个。

    “好，我不笑了。”他从善如，这就敛起了笑意。

    他这一说，令我茅顿开。

    “不许笑……”我故意瞪他一，“我当这个恶人还不是为了你……好吧，是为了我们两个好。你是受益者，不准笑。”

    他闻言并不接话，我亦有些失神地执起手边的一杯茶，将杯沿送至嘴边，“咕咚咕咚”地喝起来，脑中仍是浮现着那个显得有几分的落寞的背影。

    我愣愣地瞅着他，却听得他补充：“我是指，他不辞而别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刚才说，你府上有六成的侍女喜你？”回过神来的我盯着他问。

    “你会不兴吗？”他冷不防问。

    能不能不要话到嘴边留一半？！

    黎烨，这一次，恐怕真的是……绿青山从此隔了。

    不兴？因为他说话只说了一半？

    我不由自主地瘪了瘪嘴，但见他一脸坦然的样，我又不好妄加指责，说他是在戏我。

们会有很一段时间见不着面。

    也许他当真不会再回到南浮，也许即使他有朝一日回来了，我也已然不在。

    等一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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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我府上，有超过六成的侍女喜我，你吃醋吗？”随后，他云淡风轻地看向我，嘴角微微上翘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还没喝过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吃醋了？”我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，面带笑意。

    “用不用说得这么严重……”我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，小声嘟囔起来，“我又没有恶意的，无非是小惩大诫罢了，免得今后你府里的人，仗着你这个主人宽宏大量，越来越会嚼……”

    “舍不得？”他语气平静地追问。

    怅然若失地回到朔殿，我看见辰灵正坐在椅上翻阅一本折。察觉到我的归来，他抬放了手中的奏本，起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不会……其实在回来的路上，他就已经跟我提过了。”回忆着那一夜的谈话，我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，忍不住一声叹息，“只是我没想到，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。”

    “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朴为。”他轻笑着回答。

    孰料他听罢非但没有面尴尬，反而舒展了眉，老神在在地坐到了我的边。

    我一言不发地放已被我喝去一半的茶，无语地看向那边厢镇定自若的辰灵。

    的确是有过这么回事……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