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棋不定之，我只得将目光投向了他旁的辰灵：“程芹以为如何？但说无妨。”

    为了暗示辰灵说最真实的想法，我还特意加了后边四个字。

    谁知辰灵面如常地向我行了个礼，语气平和：“臣自当不负圣恩，殚竭虑，为国效力。”

    你不要接得这么脆啊！还“殚竭虑”？谁要你殚竭虑啊？这不是让我心疼么……

    “皇上，”我正暗自懊恼着，那边厢，温故离已抢先冲我一拱手，“既然左相业已却之不恭，那还望皇上尽快旨。”

    你是故意的吧？故意的吧你？！

    瞅着温故离正用无比真诚和严肃的神注视着我，我行压了如上腹诽。

    “朕知了……”我无打采的应答令两人皆是略有愣怔，他们甚至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面面相觑，好像都不理解他们的国君缘何看起来毫无喜悦之。

    待温故离识趣地告退后，我直言不讳地询问辰灵，问他是否真的愿意揽那些累人的活计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把他压去吗？”他微微一笑，打趣。

    “啊呀……况不一样了嘛……”我瘪了瘪嘴嘟囔。

    话音落，辰灵很不厚地笑了。

    我就知他是明知故问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说正经的。”我只好神一凛，好示意他别再笑得如此快了。

    “我既然在相位，很多事，自然要一一肩负起来的。”他适时地收起了说笑的神，“何况，温丞相这么，似乎也是在平衡朝廷的势力。”

    第二百一十六章 殚竭虑

    “啊？他平衡前朝势力？”对方的说辞让我不免诧异，“他都大权在握这么多年了，怎么突然这么好心，还替我考虑上了……”见辰灵闻言正张一言，我急忙补充了一句“我可是实事求是，没带主观彩啊”。

    “或许，是期以来，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以及合适的人选吧……”辰灵眉心微动着咽了已到嘴边的话，而话锋一转，意味地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表示有些理，可转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，“呃，你说这样自负的话，我一时间还真是难以习惯……”

    “唔？”他闻声如梦初醒，微愣着盯着我瞧了一会儿，这才反应过来我所指何意，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是这个意思也没关系啊……”我诚恳地说着，一双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，“因为你，的确有这个实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