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过。因为我不想让穆清弦已经负重压的况，再添焦虑。

    但是，当我无意间获悉心远阁一连几晚都未尝熄灯的时候，我意识到事有些超预控的范围了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，于闻讯当天的晚上突然登门拜访之际，我目睹是穆清弦在一大堆医书中埋苦思的景象。

    察觉了我的到来，他显然是颇觉意外的。

    不过他很快收起了诧异之，从书桌前走了来，笑呵呵地问我：“这么晚了，云姑娘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我看着烛光他神不济的面容，听着他略有沙哑的嗓音，不禁心一：“我不来，你是不是打算想法想到过去为止？”

    他闻言笑容一僵，想来是听懂了我的言之意。

    “还记得我最早请你帮我解毒时，是怎么跟你说的吗？”

    他定在我的跟前，看着我不接话。

    “生死有命，富贵在天。公愿意手相救，我已激不尽。就算最后无力回天，也绝不是你的责任。”

    在我的复述中，他慢慢拧起了眉。

    “这番话，我现在原封不动地向你重复……清弦，真的别再自己。你在这里，我就已经很安心了。”

    我说着说着，眶不由自主地一，只好忙不迭低去，不让他看清我此刻的表。

    “云姑娘……”他微微嘶哑的说话声冷不防响起，叫我不由抬对上他的视线，“今时不同往日，或许那个时候若是医不好你，我只会觉得抱歉，觉得惋惜，可如今……只怕我一辈都无法释怀。”

    我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原来谊厚了，也会叫人这般心酸。

    压抑的沉默在屋里弥漫着，直至我冷不丁莞尔一笑，着泪了鼻。

    “早知……就不让黎烨去惊动你了。”

    至少，不会害你背负上一生的遗恨……

    “不过，你既然来了，就要好好替我保守秘密。”觉到有温的自眸中溢，我连忙伸手抹了抹双，“你再这么去，不怕辰灵起疑心吗？”四目相对，我看着他蓦地面一凝，“辰灵那么聪明，要是跑来看到你面容憔悴、疲惫不堪，还摊着这一屋的医书，你说他会怎么想？”说着，我起步与之肩而过，走到书桌前，收拾了几本泛黄的古籍，“所以，别再这么拼命了，早休息吧。”我侧首扬了扬角，“万一你累倒了，我还指望谁去？”

    滔滔不绝的一席话画上了休止符，迎接我的，是穆清弦良久的缄默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当真不准备告诉他？”

    我低眉，无安放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