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！”他赶忙上前扶住了我的背脊，火急火燎地反驳，“你现在很虚，不宜劳！”大概是见我回半信半疑地瞅着他，他越发急了，“不信你去照照镜，脸这么苍白，跑到朝堂上，不得把文武百官都吓呆了！”

    约朴半个时辰后，我已然安安分分地躺在了床上，床前是装模作样替我把脉的穆清弦，以及听闻女帝患病故而随后赶到的辰灵。

    见我愿意照他的法去了，穆清弦才总算松了气。趁着天尚未大亮，他偷溜回了心远阁，换他那女的衣裳，然后等着被我“突然召唤”。

    他关照我朴要心前朝政事，说他和温故离一定会妥善理，要我务必好好休息。

说着，我扯了扯角，扭站起来，却不料双一，当即就摔回了床上。

    我们……斗不过老天。

    孰料，事态的发展再度杀得我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渐渐地，我承受不住这一波又一波的惊恐与刺激，开始现明显的混和慌张——我甚至已然分不清，自己究竟是睡着还是醒着。

    “上了妆，就看不来了。”语毕，我拖着虚弱的来到梳妆台前，径自摆好了胭脂粉的匣。

    “称病不朝的话，且不谈朝臣们会不会起疑，辰灵肯定第一个就会过来看我。”我侧首注目而去，面平静。

    我默默无言地来到铜镜前一照，果真是面无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辰灵自然是听懂了我的言之意，他无言以对地与我对视，手指轻轻搓着我的手心和手背，“是我不好，我不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就让他过来看你好了！”穆清弦不自觉地抬了嗓音。

    “咳咳……”气氛大好之时，穆清弦很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，“没我什么事儿了，那我开药去了……走了啊……”说着，他别有意味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，“云姑娘，保重，切朴勉自己。”

    “好端端的，怎么受凉了呢？”辰灵自然而然地坐在了穆清弦腾的那个位置上，伸手握住了我的手掌，一脸疼惜地说着。

    目送穆清弦走后，我移回了视线，和辰灵说了会儿话。

    第二百二十六章 不打自招

    听着他轻声细语的宽，我微笑着应，告诉他白天不用一直陪着我，然后才安心地阖上了。

    我知，此时他脸上的神，定是相当凝重的。

    “云姑娘！你怎么就不听劝呢？”得知我意何为的男一骨碌了床，冲到我旁恨铁不成钢。

    “他来了，我怎么说？”我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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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没有大碍，就是着了凉，疲乏，再加上……昨晚了噩梦，受了惊。”穆清弦站起来，照我先前的嘱咐，将我梦之事加在了最后。

    “就说偶染风寒，我替你圆谎。”穆清弦简洁明了地给提案，双目恳切地看着我，“云姑娘，相信我，这绝对比你冒险上朝要来得明智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问，怎么你一走，我就又噩梦了呢？”分明是我借故叫他回府去睡的，到来事易时移，我却又厚着脸反咬了他一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莞尔一笑，并不接话，兀自挲着我的手。

    同样意有所指的话语传至耳畔，穆清弦抿了，随后一言不发转过去，走向了外屋。

    “我开个玩笑而已，明明是我让你回去的，你认那么快什么……”对方直接把过错往自个儿上揽的法令我登时心一，这就“不打自招”了。

    确实不能让群臣看见……

    我凝眉沉思片刻，忽而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这，我倒是犹豫了。

    只可惜，我与他都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是以，我只好答应。

    不得不承认，我一儿力气也没有，整个人尚有些昏昏沉沉的，走路的脚步都有虚浮。

    不知迷迷糊糊地睡了多久，我的梦境里又一次现了骇人的画面。那些已经死去抑或仍然活着的人们，时而化作友人冲我展笑颜，时而变作敌人杀我而后快。前的光景不断变幻，一会儿是故人相聚谈笑风生，一会儿是血成河白骨森森的，一会儿又是刀光剑影敌我难辨……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自是明白他话里有话，却也只得微微颔首，“谢谢你，清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