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七章 只剩十月

    我忍着泪意伸手去，轻轻抚上了他的脸颊，就像他曾经无数次对我那样。

    我想为他拭去泪，但是这一刻我才发现，原来替心的人泪是一件那么困难的事。

    “我们都不要哭好不好？”我颜笑地说着，温的却已不争气地涌了双。

    他冷不防抓住我的手掌，将之放到边亲吻着。

    他一回主动献上的吻，竟是带着难以言明的悲痛。

    老天爷……你待我们，真的很残忍。

    我张开嘴，仰天了一气，旋即挤了中剩余的泪，重新凝眸于他近在咫尺的容颜。

    “时间不多，抓哭。哭完了，我们就约好了，要一直笑着走到最后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听着，抿了凝视着我，锁的双眉几舒展，却始终敌不过心中源源不断的悲戚——最终，他只能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答应来。

    我着泪笑了。

    那之后，我倚靠在他的脖间，嗅着他上的味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等到我一觉醒来，发觉他几乎仍是保持着我睡前的姿势，安安静静地躺在那儿。

    “醒了？”他柔声问，心似乎业已平静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我了，脑袋往后挪了挪，以看清他的脸庞，“你没睡过？”见他双目清明，我意识地脱而。

    “我看着你睡。”他微微一笑，伸手替我理了理额前的发丝。

    “你累不累？”我傻乎乎地追问。

    “躺在床上，怎么会累着？”他轻笑。

    “那你饿吗？”虽然觉上自己睡得并不久，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如是问。

    “你饿吗？饿了就起来，我们一吃东西。”他不答反问，显然是以我为主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摇摇，伸胳膊抱住了他的躯，“我想就这么呆着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他温柔地说着，甚至探了探，好让彼此更靠近一些。

    我猜，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里，他一定想了很多。

    多到就好像是……走过了大半辈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？”我眨着睛如是问。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他面如常。

    “唔……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我的？”我觉得自己真是越发厚脸了，问这问题的时候居然脸不红心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他微有愣怔，随即扬浅笑，“怎么问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恋人之间刚确立关系，一般都会问及此事，”我煞有其事地应答，“我也免不了俗。”

    他又笑了，我想他一定知我是故意这么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