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，清风徐徐，明月挂，偶有彩云飘过，一派祥和。

    我专门命人搬了张榻，将之摆放在寝某个视野开阔的院里，又在上铺上了厚实的垫，好让我和辰灵舒舒服服地躺在上面。

    没过多久，院落里就只剩我二人相依相偎，共同抬遥望那一圆月。

    “三年了。”我倚靠在辰灵温的怀中，眨着忽然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他微微压低了颌，声音自我的上方传来。

    “我来到这个世界，有三年了。”我不不慢地解释着，并没有移开安放于天际的目光——尽我已有些看不真切，“一千多个日日夜夜，却让我觉……好像已经过了一辈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接话，只是收了环绕在我肩的手臂。

    “这阵，我总会回想起以前的日。初来乍到时那惊心动魄的一晚，同芹寻北上时与你相识，在北梁中一边求生存一边谋复国，到东漓皇跟黎烨斗智斗勇，回到北梁步步为营，最后来到南浮继承皇位，经历了那么多的人和事……当真是惊心动魄的三年啊……”

    他静静地倾听着，另一只手不住地挲着我的手心和手背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我很怀念大家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岁月……能够认识你们，我真的已经心满意足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搓我手掌的速度加快了，像是在竭力掩饰心的不安。

    “辰灵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

    “有句话，我一直没当面说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我抬起来，目光锁定在他的一双明眸之中，倏尔扬嫣然一笑，“我也你。”

    他闻言蓦地抱了我，不自禁地低，吻住了我的双。

    熟悉的觉自蔓延至全，令人依依不舍而又痛彻心扉。

    不久，他突然离了我的，却用更大的力圈住了我的。

    “云玦……不要离开我，不要离开我……不要离开……”他在后地拥着我，颌死死地蹭着我的，那喃喃的低语萦绕在我的耳畔，叫我登时心一窒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，用这样无助而又惶恐的吻。

    这让我心酸又心痛的语气，终于得我了两行清泪。

    “说这话……可不像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只要你好好地留在我边……要我说什么都可以……说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
    “傻瓜……越来越不像你了。”

    我着泪，哭着笑。

    “辰灵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说话，只顾用颚抵着我的发丛。

    “我走了以后，你一定要好好活着……然后回到我们原来的世界，平平安安地活去……连带着我的那一份……活去。”

    他依旧一语不发，可我已清楚地觉到，有温的滴落在我的上。

    “你哭了？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哭得这么厉害……”受到正源源不断地上我的，我捺不住想要起回眸一探的望。

    “不要看！”孰料察觉到我意图的他忽然急急言制止，双臂更是毫不迟疑地压制住我的上，“不要看……”

    我将支起的僵在半路上，终究还是遂了他的愿，缓缓地靠回他的前。

    他是如此痛苦，叫我如此揪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