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晓的声音，从手环传来。

    顾章言还以为自己听错，屏住呼，晋晓那里传来一脚步声，只听她问：“你怎么了，现在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他低看看手环，有些惊讶，没想到它会主动联系【急联系人】。

    可是他不想让她知。

    他试图一笑：“没事，电梯故障了。”

    声音除了有低沉，没有太多异常。

    顾章言无声地息着。

    上一次，父母为了来营救他，在来的路上车祸，直接死亡，所以晋晓最好别来找他，他怕她也会……

    当时，如果他死在那个行李箱里，好像也不是坏事。

    顾章言耳朵开始发尖锐的鸣叫。

    除了自己的呼声，也就勉听到晋晓的声音。

    她不是擅谈的人，只是在说她看到什么，比如两个小孩为了M记的甜筒打起来了，有一个球掉到中心湖里，红的，xx大厦在换广告牌……

    晋晓问：“你还在听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顾章言垂着睛。

    他喜听她说话，好像自己也看到那些景，非常丰富的彩，织着那条满苔藓的路，他一时分不清，这一切到底是不是幻觉。

    晋晓的声音好像在一个空旷地方，有一回音。

    她似乎松一气：“应该很快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顾章言回过神，刚想问什么快好了，骤然，“铿”地一声，外传来嘈杂的说话声，闭的电梯门被撬开一条。

    光透过罅隙，打在顾章言的上，他不适应地微微眯起睛，却突然听到一个十分清晰的声音，闯其中，呼唤他：

    “顾章言。”

    不是从手环传声音。

    一瞬，门被撬开，大片赤金的光洒来，他看到晋晓。

    她站在光中，像是踏光而来，亦或者，她就是那光。

    顾章言的瞳孔微微缩小。

    电梯门被卡在楼层中间，经过救援，顾章言安然无恙从电梯门来，业经理一直在歉，他只留意不远的晋晓。

    她的手环上连着蓝牙，她看见他，摘耳机，挥了挥手：“顾章言。”

    这一刻，他走两步，再克制不住自己，轻轻抱住晋晓。

    晋晓愣了愣，顾章言的失态很快得到控制，他松开手，问她：“你怎么知我在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晋晓摇了摇手上的手环：“它联系我的。”

    她是一边和顾章言聊天，一路赶过来的。

    手环上的定位保留断信号前的数据，通讯是无线的，不怕电梯封闭的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