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虽然并不想犯错，可平日里却给犯错埋祸。师父不想教他也是有缘由的，我何必让师父为难？”

    她说完这些后，抬看着苏易，却发现苏易看她的神有些复杂。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你跟他同门一年，必定不忍心呢……原来的你可是心的很……”

    冉冉虽然不知苏易为何会说她以前心这类的话来，但二师兄的错的确有他自己的原因：“小恶不惩，必成大恶。修真一，原本就让人有了超越常人的本事，若是教个恶人来，岂不是贻害千年？二师兄若没有明确自己为何修真，山也好。他喜的无非是站在端受人仰慕，如此这般还不如山考取功名来得要快些……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“不过”拉音拉得略，冉冉小声又说：“二师兄固然有他的不对，可是师父您也有不对之……”

    苏易平静问：“哪里不对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些弟都是心智不稳的少年……原本善恶就在一念间，师父您明知那灵泉的遗害不浅，却从不督促检查我们弟的功课，若是您严厉些，二师兄也不至于闯这般祸事……”

    苏易面无表地听着，突然说到：“所以是我这个师父得不对了？”

    冉冉有些后悔自己一时多言，连忙说：“弟不敢，师父无论怎么都自有一番理由。”

    苏易明无表：“我也是人，为何不能错？若有一天，你发现我是十恶不赦之人，你当如何？”

    冉冉觉得喜考试的师父又突然考她，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。这个考题可真刁钻。

    若是助纣为显然不能过关，可若说自己会大义灭亲，杀师证，又怕步了二师兄的后尘。

    用脚趾用力抓了抓只剩一个的“逢考必过”鞋垫，冉冉诚恳答：“师父您如此孤品行，怎么可能为恶？若真有这一日，也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，弟不才，愿陪在师父左右，承受天诛地灭之苦，与师父同生死共退！”

    也许是鞋垫显灵，听了这般味十足的答案，师父冷漠的脸上竟然显一抹苦涩的……痛苦神，似乎是她的回答，勾起了他不甚愉快的回忆。

    冉冉提心吊胆之际，就听师父：“记住了，以后不准远离我半步！”

    冉冉办抬起，觉得这条门规有些怪怪的。她试着辩解：“……师父，您门规有些不严谨。就算是成婚的夫妻，也没终日黏在一的。这半步如何去算，睡觉沐浴什么的，都不可能在一起啊！”

    苏易看着小徒弟的样，眸光一盛，突然低挨近：“你要是不到，我会帮你到的……”

    冉冉猝不及防，被师父贴过来的气息笼罩，只鼻尖对着鼻尖，呆呆看着苏易的。

    他的眸光幽，满是冉冉看不懂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