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一直在看周彦川的小八卦，看得津津有味。

    王导走到最前面，跟摄像商量，来回调整位置，年轻的助理经过周彦川边，小声地说：“谢谢”。

    周彦川一愣：“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周总，”王导移开话筒，对摄像比了个“停”的手势，“您早年来打工不是因为家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周彦川，“家里穷是一方面，但我也确实考不上啊。”

    虽然隔着几步远的距离，王导又刻意压低声音，责骂声还是断断续续地传至周彦川耳边。助理很年轻，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样，估计是经常被骂，只敢低着不停歉。

    “周总，就从这里开始吧，”王导选好了，向他招手，“然后您边说边往前走，不用看摄像机，像正常走路一样，速度可以慢，最后到前面那座圆楼停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对了嘛！”

    “咱们这个节目想着力塑造企业家的个人形象，所以也会与您讨论一些相关的话题。”

    “王导，算了吧，”周彦川忍不住开，“他也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们先行采访？”

    看到自己认识的人的相关议论就在面前摊着，难免勾起好奇之心。陆允初去的时候就抱持着这心态。

    几个简单的问题过后，王导换了新的话题：“周总，据我们了解，您这两年多次为文县捐款，尤其是学校方面，还资筹建了一所实验小学，那么您是于怎样的考虑投资教育的呢？”

    周彦川的心里犯嘀咕，他又不是虚构人，还什么塑造。

    这也不怪他，他本想上本地论坛看看有没有适合单人居住的公寓，结果首页飘着的就是一个关于周彦川的老帖。毕竟是论坛质，跟正规新闻媒不同，爆来的大多是未经证实、不知真假的碎料。

    【没事，你看着来就行。】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是知识社会，提倡活到老学到老，读书当然重要，鸿川到今天这个规模，肯定也和您不断学习掌握新的知识技能分不开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都第几次了？不是迟到就是掉东西……”

    过了两天，周彦川又半个上午，着王导给的稿重新走一遍程，总算把这个劳什任务完成了。

    至于陆允初这边，一上午没收到回信，忽瞥见手机上周彦川的对话框一闪，心虚地把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了几秒。

    “那个，周总，”王导抬手扶额，“您这样说可能不太合适。”

    回到办公室，他发现陆允初早上给他打发过信息，说原料方面了状况，工期可能会比约定好的延几天。

    王导见他过来，暂时敛了气，说了句“以后注意”，冲周彦川了个手势：“周总，我们再往前走一，然后我跟您说接来的主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以看周总对故乡的心意，”王导继续启发，“所以我想请您谈谈，关于教育的看法，比如——读书求学对一个人的成是否有决定的意义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谈公司的吗？为什么要说这些？”

    “那也只是因为有用，”周彦川继续，“需要的时候学学就行了，有的东西是实践摸索来的，还有善于用人，让底的人去学。我自己要真那么学习也不至于上不了大学。”

    周彦川疼，怎么每次采访都要隐瞒不读书的事实。他现在界宽了，自己编瞎话也不是编不来，但实在懒得在这事上费脑，于是：“好吧，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教育……这因人而异，”周彦川的眉微皱，“像我对读书没太大兴趣，从小就怕上课——”

    “因为您对教育领域确实有贡献，”他接着说，“我才会提这个议题。”

地蹲捡，王导刚刚还和颜悦的面孔瞬间拉来，走到他那边：“你怎么回事啊？”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，周总，我觉得我们可以稍微一，不必调在校学业的况，就当作家里负担不起，其实您还有继续造的意愿——”

    “跟我相关的我会学——”

    “怎么不合适？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我不小心——”

    王导拧眉沉思了一会儿，抬起对周彦川说：“这样吧周总，我给您写一份稿，您就照上面的容回答，这样应该更节省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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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这个真没有，”周彦川打断他，“而且我家也没穷到负担不起学费的程度，要能大学我妈肯定得让我读，我就不是那块料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文县是我老家啊，现在小孩多了，师资啊、校舍什么的不够，都得要钱，能帮就帮一把，没什么可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