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允初夹起一筷，送到嘴边时发觉周彦川神复杂地盯着他。

    “那个很辣。”

    周彦川声提醒，不过陆允初已经把萝卜了嘴里。

    “不会啊。”他嚼了嚼，没觉多少辣味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周彦川也放心地伸筷去夹，“那可能他们改了，我上次提过建议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小心——”

    “咳、咳！”周彦川差呛泪，胡往嗓里。

    “忘了告诉你，”陆允初憋着笑，“我特别抗辣，一般人觉得辣的东西我本觉不来。”这是事实，他日常饮清淡，刺激味独喜辣。

    “我说怎么回事……”周彦川一气喝小半瓶矿泉，仍满面通红，额上布了一层细汗，取纸巾拭净。

    陆允初继续品尝小菜，周彦川的视线跟着他的筷移动，偶尔一嘴。

    陆允初发现一个有趣的况，周彦川虽然怕辣，但很可能向往这味，想吃又不敢吃，只能地望着，有可怜，也有好玩，和萨宾娜想吃的时候是一副表，委屈兮兮。

    他借着喝掩饰自己快被逗乐的绪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他们的第一菜上了，这次不是辣菜，周彦川可以放心地动筷。

    不过他还没夹到什么东西，就被陆允初打断了：“先等一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陆允初双目放光：“你不觉得这个骨的造型很有灵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啥灵，”周彦川左看右看，“不就是酱骨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要拍来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棺材都能睡，拍个骨算什么。周彦川认命地放筷，等他拿手机：“那你拍吧。”

    第18章 我能收养它吗？

    对于和周彦川住一间房这件事，陆允初除了诧异于宁若薇的未卜先知，倒没有任何不快。

    同屋又不是同床，跟以前在大学短暂住过的多人宿舍相比，本不算什么。当然主要原因是，他和周彦川的关系有所改善，说是一般朋友也不夸张。

    周彦川更不讲究，当年为了给母亲治病，把老家的房卖掉，这些年回县里都是住酒店，有时是这家，有时是条件更差的。他吃苦吃惯了，随便换个什么地方还是好吃好睡，从来不挑。

    标间两张床，一张靠墙，周彦川见墙面上有些斑驳的污痕，便主动挑了那张，让陆允初睡靠窗的一边。

    酒店临路，房间楼层也低，然而县城夜后几无喧嚣，只偶尔听见些带着音的说话声。

    周彦川白天开了几个钟的车，早早躺床上，不知不觉地睡过去。他睡前陆允初还在卫生间洗澡，大灯也亮着，一觉醒来整个房间幽暗阒静，只有洗手间的灯没关，一光沿着门泻来。

    他看了枕边的手机，原来还不到十。旁边床位上的人包着被裹成一团，不安分地拱来拱去，好像在来回翻。

    “陆……”周彦川踌躇片刻后，试探着叫他，“陆允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