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我家吃饭吗？”周彦川解开萨宾娜上的绳，却没有跟着立刻屋，回望着对门的陆允初。

他十分不给面地大笑声，笑得胳膊和肩膀都在发抖，注意力完全被引开。

    余音未散，两人同时怔住，尴尬地面面相觑，只有小白狗全无所知，蹦蹦地跑到盆前。

    二爸是什么称呼……陆允初疑惑，说自己吗？

    “教小孩啊？”周彦川听着乐呵，“是不是上次演讲完觉得很过瘾就想搞这个了？”

    陆允初过电似的缩了脖：“我上洗！”

    “现在你也有了！”周彦川哈哈笑着。

    陆允初大致了解他的用意，不推辞。萨宾娜异常兴奋地在厅里跑来跑去，陆允初刚想把它叫到跟前，就听周彦川喊了一嗓：“葱，来吃饭！”

    不过，他俩的脸上都挂了之后，萨宾娜突然兴奋起来，不停嗷嗷叫着，甚至又晃了好几脑袋，不得再往他们上甩几个沫。

    他没有把推论告诉周彦川，不为何原因，它再回到原主人边的可能微乎其微，多说无益，不如让周彦川心无旁骛地与之伴。

    陆允初发觉他的手过来，暗呼不妙，但来不及躲闪，鼻尖上随即多个同款装饰。

    把萨宾娜给周彦川之后，陆允初的工作室这边也开始了新的计划。

    萨宾娜到了外面还是不在院里，一门心思地奔着大路。陆允初心里早有猜测，小狗或许仍想找到以前的家，那一定是个遥远的地方，靠它自己的力量本无法实现。

    “以后我是它爸，你也是养过它的，又比我小，不就是二爸吗？”周彦川大大咧咧地说，“难不成你想当它哥？我倒是无所谓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最近很忙吗？”周彦川察觉到陆允初不怎么着家，“都没看见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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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彦川不满，右手指伸盆里刮了一团新的白沫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陆允初的鼻上蹭去。

    “嗯，”他想起在陆允初那儿蹭过两顿厚烧，总归不太好意思，于是也想邀请对方来自家客，“我饭不一定比你差，你试试就知。”

    他的二楼平台一直于空置状态，上月突发奇想，准备把这里改造成业余雕塑教室，利用周末时间开设一些面向未成年人的课程。

    两人没再给它这样的机会，闹过之后奇地同心，一个着，一个加快搓速度，最后再用帮它把上的泡沫洗净。

    “那倒不是，我先有的主意，才跟你去了文县。”要说因果关系其实正相反。

    “你啊！”

    “那你看它听谁的啊？”周彦川理直气壮地又叫了一声，“葱！”

    “谁是二爸？”

    小狗抬起，回他一个“汪！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给它改名字了？”一路上没听周彦川叫它，陆允初这会才发现“萨宾娜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“葱”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，”周彦川被狗拽着停不脚，“那也不错，我就说你教课好的。”

    幼稚不幼稚……陆允初鄙夷地瞪了他一。难怪小时候能把知了藏粉笔盒里，三十几岁还玩这把戏。

    “工作室封台。”反正不是什么秘密，陆允初把自己的安排简单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它哥？”陆允初一怔，那岂不成了周彦川的儿？“周彦川，你占我便宜！”

    等他再见到周彦川和萨宾娜，国庆假期已接近尾声，又是倒垃圾的时候。周彦川拉着牵引绳准备带小狗散步，难得碰上便邀请他一起走走。

    两人差不多走到陆允初当初捡小狗的公园才往回返，拽牵引绳，到家时夕的光辉完全淡去，一溜弯月爬上树梢，天将将黑。

    第20章 萨宾娜的主人联系我了

    首先是封台。先前定好的光房不久得到回复，可以行安装。从文县回来后连着的两周，陆允初不仅工作日早晚归，周末也都耗在了工作室，盯着工程的行。

    “你家？”

    “还舍不得洗啊？”周彦川说着，用净的手指在对方鼻上刮了一把。

    萨宾娜看着比上次见更净了，周彦川说最近都是带它去店洗澡，也剪得整齐利索。

    “我还也是它爸呢！”二爸不也是爸吗？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所以我让你当二爸嘛。”周彦川站起，在洗手台前冲了把脸，鼻上的白沫彻底不见，镜里映后面不善的陆允初，鼻尖着的那团白衬得他的神更加好笑。

    “好啦，”周彦川用巾把它包来，递到陆允初面前，“让你二爸看看净了没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对啊，”周彦川心虚了几秒，旋即找回底气，“我都是它爸了，改个名字有什么关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