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，”周彦川差不多猜到她的想法，“过去的事，现在提没有太大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意义……”柳母自言自语地重复两遍，摇着扭开了脸，“彦川，我以为你也清茹，因为以前是你让我们改变了主意，连她爸爸那么顽固的人都说……彦川是个好孩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清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过半虚假意，”周彦川淡淡地抿了，“分手后我也有过一段很颓废的日，我没有欺骗过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指责你，”她慌张地说，“所以你怨恨清茹抛弃过你是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我没有怨恨过她。”这句话，他对陆允初说过，不介意再在柳清茹的母亲面前调一遍。

    “那你……能再给她一次机会吗？我听说你们又碰面了以为是有缘分的，”柳母语无次地说，“清茹很痛苦，她那么痛苦还要带着孩、孩……你是介意玲玲吗？我可以帮你们带着玲玲，你们重新开始——”

    “阿姨，不要这样说，孩是无辜的，”念着对方是辈，周彦川不计较她的无礼请求，可是连小孩都要牵扯来，他心里难免有几分气，“如果我真愿意与清茹复合，怎么可能在乎孩？我和她之间的问题，只和我们两个有关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不仅暗示了自己对柳清茹女儿的态度，也是在委婉地提醒柳母不该代为手。

    “阿姨，”他对着神木然的老人说，“如果清茹还有想法，我会和她沟通，您就踏踏实实地过日，不必心这些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柳母听他的推脱之意，隔阂没有消除，反而扩大为比陌生人更难跨越的鸿沟。

    -

    夜幕低垂，周彦川开车往家返。的第一场雨悄然降，伴着料峭的寒意。

    和柳清茹分手，就是在一个雨天。

    他在当时工作的地方见到柳清茹，以为她来等自己班，兴兴地奔上前去，说好久没去老吕那了，嘴馋了，想和她一起去吃鸭面。

    柳清茹平静地说：“我打算跟他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”指的是谁，俩人都明白。这个消息，不是商量，是告知。

    周彦川没有带伞，转离开时，柳清茹想把自己的伞递给他。

    他说：“不用了。”没有回，踏着地上的洼，一步一步，向车站的方向走去，T恤完全被打，贴在后背上。

    柳清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，连合租的公寓都没有再回去过。

    后来他一直不喜雨天，即使淡忘了，也讨厌那发霉的气息。

    周彦川的车行至距离蓝湾大门百来米远，他停了。

    路灯雨丝纷飞，独自撑伞的青年立在那里，静静注视脚，不知在看什么。

    他走车，靠近陆允初边，才发现木密的叶面有一只猫，猫前还有个盛了不少猫粮的碟，猫咪的脑袋正埋在粮堆里。

    “你在喂猫？”

    陆允初听见他的声音，惊异地转过，瞥见不远停着的轿车，立刻明白他刚从外面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