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今儿遇上洪文这么个闲事的大夫，上来就问想不想治，保罗怦然心动。

    比看见人时更心动。

    “可是我们国家的男人差不多都是我这个样，似乎是与生俱来的，真的能治吗？”

    来大禄朝几个月了，保罗适应得非常良好，而最令他沉醉的莫过于类丰富又味可的，绝的丝绸瓷，以及……几乎所有人脑袋上密闪亮的发！

    这里真是一片神奇的土地，连发都透着神秘的光彩！

    洪文惊讶：“照你这么说的话，况确实是有些特殊，”又看向麟，“您觉得呢？”

    刚才把脉的是麟，他也不知这个保罗什么况，倒不好妄断论。

    麟一直都喜他，也很鼓励他用心钻研医术，闻言就耐心：“底倒是好，不像天生脱发的脉象，你再给他细看看。”

    得了允许的洪文果然先给保罗重新把脉，又让他低，扒拉他光溜溜的脑袋看了会儿，发咦的一声。

    见生发有望，保罗当真一都不敢动，可又非常好奇对方究竟“咦”什么，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洪文收回来的手里着几发，对麟：“院判，这个当真有趣，真是一方土养一方秃。”

    大禄朝确实也有些地方因为土的关系而令当地人与众不同，比方说有些山民常年饮用山泉，故而肌肤白皙，牙齿闪亮；北方的冬季漫酷寒，所以那里的人大多格健壮。

    但还真是少有吃秃了的！

    保罗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听不大懂，可隐约觉得不是什么特别妙的话。

    麟失笑，也过来看那几发，又往保罗脑袋上扫了几，“确实。”

    保罗都快好奇死了，到底什么确实啊？

    洪文笑：“你这个病啊，不用治了。”

    保罗倒一凉气，绝望：“就是你们里说的绝症吗？”

    洪文和麟差笑疯。

    这洋人也忒好玩，他们还是一回见把掉发说成绝症的。

    “不是，”洪文摆摆手，“你对没有任何问题，之所以掉发，都是因为你们那里土不好，津涸，不能滋养发。就好比外面的，一直供不上，自然就了掉了。”

    保罗眨了眨，意识低看自己满是的。

    洪文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确实离谱，脑袋上都快光了，上咋还这么郁郁葱葱的呢？

    那西洋到底是个什么奇葩地界！

    不过这事儿暂时也找不到答案，洪文就对保罗说：“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，你现在几个原本没有发的地方，底已经隐约要冒茬了，说明况大有好转，想必再过几个月就不药而愈了。”

    保罗一听大喜，连忙伸手在脑袋上摸来摸去，虽然还是手光洁，但有了洪文的话在这里，他俨然已经幻想自己满波浪的那一日了。

    生发有望，保罗觉得自己的风寒都好了大半，立刻挣扎着爬炕，“你不是想看油画？我这就带你去！”

    洪文：“……”倒也不必这么及时。

    不过这西洋人确实没白了这么大块，底就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