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突然有痛，“呃，等你大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五皇煞有其事地叹了气，托着：“好想大呀。”

    三皇严肃：“小孩不可以叹气。”

    “那三哥平时就经常叹气呀。”五皇认真。

    三皇哑然，角的余光瞥见正憋笑的洪文，不由有些窘迫，“那是因为，那是因为我已经是大人了！大人当然可以叹气！”

    五皇就掰着手指数，“大人可以不用拉勾，还可以叹气，哇，大真好啊！”

    为什么小孩就有那么多的不可以？

    见状，三皇脆：“我来教你写字好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也不叫人拿笔墨纸砚，就低去找树枝。

    白先生曾说过他年轻时常常在雨雪后诗兴大发，就地蘸取雨或在雪地上写字，听来十分风雅，他早就想效仿一回。

    很快就有机灵的洒扫小太监翻了一光的小木来，“这是早起掸上的，才觉得好看就留来，净的。”

    洪文见他就是当日治跌打的小太监，笑着接过，“多谢，你的伤好了？”

    小太监用力，“是，喝了三副药，已经全好了，还没正经谢过您。”

    洪文摆摆手，把小木一捂了才递给三皇，“当日你已经谢过了。”

    小太监有些不好意思，只是嘿嘿傻笑。

    太后仁慈，对仆从也宽和，只要把活儿完就好，并不拘束他们什么。

    那小太监已经打扫完院，此时也不回屋取，仍缩在洪文边，问他就说“才抗冻，万一两位殿和您再要什么，也好有个人使唤。”

    他执意如此，洪文也不好再劝，就问：“对了，你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那小太监笑：“才小圈儿。”

    洪文好奇：“怎么叫这个名儿？”

    小圈儿腼腆：“刚时才有罗圈，上的公公就给起了这么个名儿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的时候，他竟显的很兴。因为早年在家时，他们这些穷人家的孩都是不起名的，左不过谁家老大老二的胡叫着。

    来里去势虽然疼，他也偷偷抹过泪，可一想到自己竟有名字了，就又兴起来，心里好像也生来一劲儿。

    这说不清不明的劲儿一直陪他走到今天。

    洪文忽然有些唏嘘。

    他见小圈儿总是偷看三皇教五皇写字，就问：“你识字？”

    小圈儿摇，又，“之前见中的大太监和女们写过两回，才倒也偷偷记了几个。”

    洪文大为惊讶，三皇也闻声抬，指着自己在地上写的几个字：“你认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