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皇扭看他，认真：“都说耳听为虚见为实，你亲见过吗？”

    第三派则是五皇和两名伴读，三个小孩儿都不满六岁，固然已经有了善恶意识，但刚上学没几天，对家国大事缺乏必要的大局观，很不理解为什么两国之间要打仗……

    三皇呵呵几声，虽然一个字没说，但是让对方受到澎湃的鄙夷，于是双方再次陷激战。

    当年几位国公辉煌一时，他们的孙后代从小就中，自然也颇有傲骨，并不会因顾忌三皇的份而不与他争论。

    五皇说……五皇都快被面前的枪战吓傻了！

    “那算哪门无辜，”辅国公之孙嗤之以鼻，“那些和蒙古兵上穿的衣裳、嘴里吃的粮，哪一样不是的百姓供养？若没有他们，咱们也不会死那么些人。”

    教化个，那些蛮吗？

    隆源帝的嗣不多，叔伯兄弟也同样儿孙不丰，但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九人，再算上三五两位皇的伴读四人，朝廷有功之臣的后代五人，如今书房共有十八个学生。

    “所以才要细心甄别，”三皇，“然后以义教化，让他们诚心归顺，岂不闻攻心者上……”

    一家之尚且勾心斗角，更何况国与国乎？除非亡国灭，不然敌人永远没有消灭净的一天。可若能从分化，让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，岂不等同于从源消灭了敌人崛起的可能？如此才是一劳永逸的久之计。

    白先生笑着，“哪里不明白？”

    三个小孩儿都是被家人千万养大的，一个个白白，老老实实坐在位上的模样活像三颗刚炉的白大包，把白先生都看乐了。

    白先生并未制止，只是在恰当的时间拨两句，或提疑问，让他们讨论解决。

    他咽了，非常诚恳地羞愧：“先生，我不太明白。”

    “正是，两国战拼的是什么？无外乎人多寡、兵利钝，那些杂别的不说，格是要的，若来日能训练成军，威力不容小觑。”

    对方还真就，“自然，人都死绝了，才不会再来犯我边境。”

    众人各异，格也大有不同，当各抒己见，逐渐据意见分为三派：

    三皇皱眉：“就事论事，敌军固然可恶，但如今亡在外的却多是无辜的底层百姓，他们中好些人上也着咱们汉人的血，不可一概而论。”

    一派是以三皇为首的支持派，认为朝廷应大力引人、开垦荒地，以增劳动力和鱼粮产量；

    那伴读一愣，摇，“没，可别人都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“我大禄朝多少将士血染沙场，”前辅国公之孙梗着脖，“我二爷爷、几个叔伯、堂表兄都是死在疆场，他们杀了咱们这么多人，凭什么这会儿又让咱们养活那些、二杂！”

    他的一个伴读就说：“我听说别的国家的人都很坏。”

    三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，各国风云变化，版图和掌权者也时时刻刻在变，所以许多战争和所谓的是非对错早就无从考究谁是谁非。

    “正是，天没有这样的理，跑到咱们家来杀了人，反倒要咱们给他们养孙！”

    “那别人亲见过吗？”五皇好像特别擅刨究底，“人云亦云是不对的，或许，或许别的国家的人也这么想我们。你看教我们英吉利文的画师保罗也是西洋人，可他就不坏呀。”

    在远平府设立民安置区的旨意着实引发不小轰动，朝外都有人议，连白先生都以此考教上书房的学生们。

    五皇皱着脸想了半天，决定还是问自己最想不通的地方，“为什么大家一定要打仗呢？开开心心在一起生活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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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五皇和他的两个伴读面面相觑，异同声：“哪里都不明白。”

    见三个小的呆坐一旁，白先生去五皇旁边坐，“五殿以为如何？”

    另一个武将之后也附和：“就是，他们去死，就叫他们自生自灭。”

    一派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，两国之间曾有血海仇，很不必这样迂回，直接将外族蛮撵去就是；

    三皇又好气又好笑，“那照你的说法，合该把他们都杀光？”

    小孩儿一次经历学堂论战，看看自家半个脏字不吐，却愣是把对手气得脚的三哥，再看看那些平时嘻嘻哈哈带自己玩，此时却抄着袖要掀桌的学们，很有混。

    “那就一一说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还没说完，那小就把一扭，“太慢了！等不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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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经过洪文一系列治疗，如今他的旧伤已经好多了，若只慢慢行走，几乎看不曾是个几近痪的病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