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文被她看得后脊梁骨发凉，结果刚回，就听对方幽幽：“你对孩尚且如此见异思迁，若来日见了别的女……”

    洪文几乎整个人都从地上了起来，“不可能！”

    嘉真公主双臂环抱，微抬双微眯，“你之前还跟小五拉过勾呢。”

    洪文正：“我们拉过手。”

    十指连心，细算来他们打过十手指的勾勾！

    而且我发誓绝对没有忘记五皇，只是……只是小孩实在太可了，忍不住就多喜两个。

    嘉真公主俏脸微红杏圆睁，慌忙扭看了看那些孩，“当着孩们的面，你满胡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这样的话怎好让旁人听到！

    她本就生得俊俏，此时一张芙蓉面上沁淡淡粉，杏中波光闪闪，又是甜又是惊吓，语气中不自觉带了嗔，活像一颗饱满的粉嘟嘟的桃，散发着甜的气息。

    洪文简直煞了这个姑娘时而大胆，时而却被简简单单几句话得羞带怯的模样，故而总忍不住找些话逗她，“微臣句句属实，请公主明鉴！”

    嘉真公主斜了他一，嘴角边梨涡隐现，偏又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，别开脸：“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是个正经人，怎么，怎么如今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不去了。

    洪文才要说话，衣角就被人拽了拽，一低就对上一双蔚蓝的大睛。

    “莉娜，有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他上蹲去，看着小姑娘的睛说。

    莉娜冲他笑了笑，有些害羞地将藏在后的木板拿来，上面歪歪斜斜写了五个“吃”字。

    这是黄卞为学堂孩们提供的“纸”，因为真正的笔墨纸砚都很贵，消耗又快，所以他就请人砍树磨成木板，以炭条书写，如此就可以反复清洗使用。

    不过远平府越来越冷了，洗过的木板越来越难，他现在已经在满城搜罗石匠，准备些石板来用。到时候只需要一碎布或木屑就能，远比木板来得方便，只是成本也要一，所以暂时还用木板着。

    嘉真公主也学着洪文的样蹲，一看木板上的字就笑了，“你也真是的，怎么教他们学这个？”

    “不上台面是不是？”洪文笑，“可他们跟中的孩不同，没有什么资格追逐雅，只有一个实用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他看莉娜的发有些，就将那破破烂烂的布条的绳拆来，抱着小姑娘坐在自己膝盖上，细心将那一柔的卷编成一条发辫，最后又用破布条绳绑了个比较漂亮的蝴蝶结。

    莉娜兴地用手去摸，两只大睛都弯成蓝蓝的月牙，用带一音的汉话说：“谢谢小洪大夫。”

    洪文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瓜，将她放到地上，“写得很好，跟大家玩去吧。”

    莉娜又对嘉真公主摆摆手，蹦蹦的跑走了。

    光不错，将那破烂烂的蝴蝶结都照成金黄。

    嘉真公主原本还想打趣洪文，说他这不就是在外招惹小孩？可看着莉娜透快乐的背影，再看看洪文，忽然明白了什么，神渐渐柔。

    是呀，他本就是这样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