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如此！”洪文统共在里也就待了一年多，哪儿知多少上代秘闻？听了这话才算明白过来。

    万生喝了茶，“如今公主不成婚，好歹还能在里住着，陛日日都能见着妹妹，可若成了婚，少不得开工建府，届时只怕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一回呢。况且人一旦成了婚有了夫君，什么娘亲兄的，自然要往后靠……”

    说白了，还是舍不得妹嫁人呗！

    可舍不舍得是一回事，会不会又是另一回事。

    隆源帝对这位小洪太医的态度，万生这个从小跟着贴伺候的人是最清楚的，哪怕太后也不能与他相比。

    往日没人在跟前的时候，隆源帝还会时不时提起呢，语气中的欣赏之意溢于言表，显然对洪文很是喜。

    既然这样喜，还能不拉来自家人？

    洪文也算个聪明人，偏偏陷在公主的事里就自阵脚，当即抓耳挠腮想了半天，试探着说：“那我去求求太后？”

    万生笑眯眯看着他慨，“之一字，真是叫人难以捉摸，你这样年少老成的人竟也不能免俗……”

    可惜他是个废人，这辈也不可能有这样的烦恼啦。

    万生轻轻敲了敲桌面，只说了一句话，“陛让你去书房讲学呢。”

    洪文一愣，突然脑海中一片清明，什么都明白过来了。

    “啊，多谢公公指！”

    如果隆源帝当真不愿意，又何必给他这个与诸位皇亲密接的机会？几位皇都跟公主往来密切，自己去教他们，何愁见不到公主？

    想必是隆源帝虽舍不得嫁妹妹，可也明白此事不可挡，又想给自己找个台阶……

    清楚隆源帝的想法之后，洪文也就安心了，于是接来的三天果然用心准备，将自己在东北的见闻和途中绘制的书画都装订成册。

    虽说去上书房讲学一事有隆源帝的私心，但到底还是公大于私，他总不好辜负这番心意。

    大家都知洪文刚回家要好生休息，三天之中除去激的百姓们偷偷摸摸往何家门送鸭鱼等心意之外，倒也没有什么不晓事的人登门扰。

    三天时光转瞬即逝，到了第四天，洪文一大早就换上新官袍，了新腰牌，雄赳赳气昂昂去了。

    他去的忒早，等了一会儿白先生才，对方见了他就笑，“一别日久，洪太医一向可好？”

    洪文不敢受他的礼，慌忙上前去搀扶，“您可折杀我了，来来来，您快坐，我给您拿个脉。”

    一到夏天，老儿越发清瘦了，瞧着就跟墙角那丛竹似的。

    白先生愣了又笑，“这话可是有日没听见了。不过托你的福，这破败倒还能再支撑几年。”

    两人你推我让了里间，洪文先给白先生把脉，见脉象平和，可知这位老先生也学会保养了，不由松了气。

    “夏日暑难当，回我给您个清解暑去的丹药，您有事没事就往嘴里一。”

    白先生笑眯眯看他忙活，又说：“不知洪先生要怎么个讲学法儿呢？”

    洪文被他这一句得不好意思，摸着鼻：“这可真是班门斧了，您这么说更叫我无地自容……我没正经读过书，如今赶鸭上架，也不过说些外见闻，说得不好您可别笑话。”

    白先生当场就笑了一回，捋着胡须悠悠：“学问不分低，各有所，我只会摆前任书籍，也未必贵到哪里去；你在外亲看见百姓艰辛，又会低到哪里去？却也不用妄自菲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