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自己年事已，有生之年恐无法远行……

    他朝一学生招招手，“来，过来看吧。”

    孩们这才呼一声，从书桌后跑来，前前后后围着那大的琥珀鱼骨看个不停，有胆大的还伸手去摸。

    他们还小呢，近前更觉鱼骨之大，不觉骇然。

    “老天爷，它若活着，怕不是能吃了我！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怎么够？少说也得，也得咱们五个！”

    五皇人小短，偏那檀木架又，挤在人堆儿里看不着全貌，洪文就将他抱在怀中细细观看。

    小孩儿抿嘴儿直乐，“谢谢小洪大人。”

    哇，好哦！

    众学生又又怕，喜得抓耳挠腮，七嘴八地问：“这样大的鱼吃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不是就是《庄》中的鲲？”

    “它能带着人游吗？以后能飞吗？”

    洪文被他们叽叽喳喳吵得疼，忙双手压，抬嗓门：“一个个来！”

    “你们可曾听过一句话，叫大鱼吃小鱼，小鱼吃虾米，这鱼也不例外，不过它吃的鱼更大些罢了。什么七、八斤中的狗鱼、十多斤沉的鲤鱼，皆是它盘中餐……

    若论力自然是能得，可你想上去的话……只怕还得问问它愿意不愿意。”

    野难驯，估计野鱼也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众人就都笑声，书房充斥着快活的空气。

    “鲲鹏乃神话之，或许有或许没有，反正我没见过，也不敢说。”洪文笑着指了指那鲟鱼骨架，“不过它么，肯定是不能飞的。”

    孩们纷纷发失望的叹息，逗得几个大人都笑了。

    果然还是孩，脑里总这么天行空的。

    “鲟鱼虽大，却也不算最大的，”洪文着五皇乎乎的小手，“在东南沿海一带更有鲸鲨之，沿海渔民时常见到，偶然也有捕捞到的，或是它们自己冲上岸。那可真是若房屋！尤其鲨多凶残，若在海上遇到难免九死一生，等闲小船都禁不住它一就碎了，故而当地人常称其为吞船、海中狼。”

    五皇抖了，洪文赶搂着他拍背，笑：“没事没事，到不了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五皇也为自己的胆小害臊，可还是觉得窝在小洪大人怀里很舒服，又笑嘻嘻往里缩了缩。

    听他提到鲸鲨，三皇主动问：“这我倒是曾从书中看到过，先生可曾亲所见？”

    这两人的鲟鱼已经令人望而生畏，那如房屋一般大的鱼，当真令人难以想象。

    洪文面上顿时浮现一丝追忆的神，“那个我还真见过！”

    当年他曾和洪崖去往某个海岛上为渔民义诊，中途就曾遇见鲨鱼半截跃面，端的是浪滔天海四溅，那么老大的海船都被汹涌的波带得左摇右晃，更别提铺天盖地的雾弥漫。

    只有亲目睹时方觉人之渺小，果然如古人所云：不过沧海一粟恒河一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