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行。”蒲文心促侄女：“快去洗漱吧。”

    收拾好房间，蒲文心拉开窗帘，开窗通风，她在窗怔神几秒，想起几年前的某个除夕。

    思绪飘得有远，楼有汽车鸣笛声，她回神。

    哥哥一个人在厨房忙碌，不让她去，说厨房油烟味重。

    蒲文心从侄女的书架上找了一本名著，到外面客厅看。

    蒲晨简单洗漱好，端着一杯温挨着蒲文心坐，【姑姑，我一会儿要给陆老师发新年祝福，正好问问他年后哪天有时间。】

    蒲文心：“可以啊。”她倾，从茶几上的零盘里给侄女拿了一袋饼拆开：“先吃早饭，不能饿着肚。”

    她翻零时才注意到被压在面的那两袋烤章鱼足，当即愣了。

    自从和陆柏声离婚，她再也没吃过这个。

    过往犹如洪猛兽般扑来，将她彻底吞噬。

    她已经很久不去想陆柏声，不敢去想他。

    他应该再婚了吧，当初她跟他还没离婚时，陆家便对他各施压，让他赶离，娶他该娶的人。

    说不定，他早爸爸了。

    【姑姑，陆老师没回，应该没看到。】蒲晨把手机给她看。

    蒲文心瞅了一陆老师的像，一张苏城的风景照，没什么特别之。她回侄女：“今天除夕，陆老师肯定忙。”

    陆柏声不忙，也看到了蒲晨的消息，他一直盯着手机屏神，直到秦与给他端来一杯咖啡。

    “还没想好怎么回？”秦与在他对面坐，问他：“你来苏城当老师，到底是为了复婚，还是弥补你对蒲晨姑姑的亏欠？”

    陆柏声对着茶几上那摞杂志扬了扬：“看你的杂志。”

    秦与哪还有心思看杂志，他替陆柏声心急：“姑姑到底知不知蒲晨的班主任就是你？”

    陆柏声直直看过去：“你喊文心什么？”

    秦与：“...我没喊什么呀，我说蒲晨的姑姑，你自己心不在焉听岔了。”

    陆柏声也突然不确定自己刚才到底听到的是蒲晨的姑姑还是姑姑。

    秦与又问一遍陆柏声，蒲文心是不是已经知他就是陆老师。

    陆柏声：“应该不知。”要是知了他就是蒲晨的班主任，以文心的格不会请他吃饭。

    秦与沉默片刻，委婉：“蒲晨的姑姑只是暂时不知你是陆柏声，可能是她平时忙没顾得上问，现在不一样，放假在家没什么要忙，说不定她们聊着聊着就能说到你名字，年龄，家是哪里的，你觉得你还能瞒多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