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他一也不饿，在陆柏声家吃过大餐。

    他刚才玩手机时想了想，上次跟父亲一块吃饭是什么时候，竟然没想起来。

    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。

    何君硕尝过饺和两卤菜，抬看向秦与，好奇：“这是哪家酒店的菜？”

    秦与如实：“我同桌的爸爸的。”

    完全是大厨的手艺，何君硕理所当然地以为：“你同桌的爸爸是厨师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开了一家电动车修理铺。”

    何君硕微微颔首，评价说：“厨艺不错。”

    秦与接过他的话：“是不错，我同桌从来没在外面吃过早饭，她爸爸每天早上五起来给她早饭。”

    何君硕知儿在涵自己从来没过饭，他行挽尊：“以后你可别律师这行，忙得脚不沾地。”

    他是想给自己找个借，因为太忙了才没时间给秦与顿早饭。

    秦与忍不住就想怼：“不是只有律师忙，人家修车也很忙，天天那么多电动车等着修，有时要加班到十钟。”

    何君硕：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秦与，”他喝顺顺气：“今天是除夕，好好说话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秦与啃完一只爪，张纸巾手，没再吭声。

    何君硕站起来，去吧台开了一瓶红酒，倒了两杯。

    他给秦与一杯，“今天过年，少喝。”

    何君硕将衬衫衣袖挽上去，拿起酒杯跟儿碰杯，“听你妈妈说，你数理化和英语都考了八十分。”

    秦与把刚才那句话原封不动还给父亲：“今天是除夕，咱好好说话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“行啊，那就聊别的。”何君硕问：“有没有女朋友？”

    秦与抿红酒，蹙着眉心咽去，说：“没。你的优秀基因我没遗传到。”

    何君硕没跟儿计较，心平气和接着聊：“你要是不想学习，那就好好谈场恋，总不能把时间白白浪费。”

    这回换秦与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“你已经十六岁了，有个喜的人再正常不过。”何君硕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凭直觉，他猜：“是不是喜你同桌？”

    秦与并不奇怪父亲能猜得到。

    这时的沉默就是默认。

    何君硕这会儿心不错，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