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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么一想，皇帝突然记起当时和纸棋盘一块送到他这的，还有一支竹笔。

    那竹笔同笔一样需要蘸墨，虽然样式小巧方便携带，但却笔滞涩，还写不笔的韵味，在他看来与肋无异。

    但他依稀记得，在他让桂兰把竹笔送回去后的第二天，秋营指挥使来向他报备，说是秋营的一个暗卫觉得竹笔有用，便仿造了几支一模一样的。

    秋营是皇帝私军，营除了暗卫便是探，对外行事隐秘，对有任何风草动都要向皇帝汇报，所以皇帝也没把这事放心上，如今又想起来，皇帝便问指挥使，那竹笔对他们而言怎么个有用法？说来听听。

    指挥使一五一十细细来：“陛有所不知，秋营的探时常借用字条传递消息，竹笔小巧不起，平时可装作簪在发间，亦可藏于袖中，被发现也不会有人认为那是一支笔，扔到地上也不过是一支竹，不会惹人注意。需要写字条的时候，拿用瓶装的墨就能使用，遇到危险也可利或暗杀敌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竹笔的多用法，指挥使还说：“臣见其便利，便叫人大批量仿造，如今整个秋营已是人手一支竹笔。”

    皇帝有些意外，同时发现，自己的看法显然是被自的境给限制了，所以才会在看到竹笔时，只想到拿竹笔写字顺不顺手，写的字好不好看，没想过对其他人——例如秋营的暗卫探来说，这是一样非常方便的随件。

    如此看来，他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就觉得李余来的东西不中用，换个角度，或换个人来看，说不定能发现特殊的用途。

    如此甚好！

    皇帝欣喜万分，半不觉得李余能这些东西有什么奇怪的。

    因为早在李余透活字印刷术时，他就找太医问过了，其中一位太医从他祖上传的医书里看到过类似的病症，说是一些人疯掉或是变得痴傻后，此彼消，会展现不同于寻常人的才能，有的是过目不忘，还有的仅凭目测就能准报一棵树有多，一条河有多宽。

    因此皇帝认为李余也是其中之一，而她不同于旁人的地方，就是她那令人惊叹的奇异想法。

    皇帝问桂兰：“你方才说，安庆趁你们不注意，又爬墙上去了？”

    在一旁安静等候的桂兰低：“回禀陛，公主近来越发焦躁，已闹了有许多日，幸好有殿外看守的神武军在，及时把公主从墙上带了来。”

    皇帝沉片刻，：“你去和安庆说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