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余扭了，把脸埋锦织的枕里。

    李文谦一气，听话地忍着，还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她就说嘛，她要真回去了肯定得抱着她爸妈痛哭一番，怎么可能这么平静。

传太医，一边走到床边住李余想要起的肩膀，轻声：“殿莫慌，只是些轻伤，已经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李余疼裂：“你可千万别哭。”

    乖得都让人心疼了。

    李文谦愣愣地看向李余。

    还有他哥的不是蓝楼，是小熊猫，蓝楼是她大学那会儿的烟。

    李余把人拉到床边上坐，问：“你没受什么伤吧？那会人太多了，都没怎么顾上你。”

    轻伤？怎么会是轻伤？！

    李文谦终于还是没憋住掉了泪，不过他没发声，而是用手把泪了，回答李余说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林之宴承认李文谦的本事乎他的意料，他不慌不忙蛰伏起来，直到同年秋天，李文谦生母的疯病突然有了好转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太医赶了过来，给李余把完脉又看了看李余上的包和腰后的伤，换了药方里的几味药，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才离开。

    想要改变李文谦的结局，她就得先阻止另一件事的发生。

    可不就是轻伤吗，那刺客的匕首就要来了，生生被赶来的闻鹫给拦住，要不是后来被人撞到墙上磕到脑袋，她甚至不会过去。

    李余问他，压低的声音

    李文谦哽咽着了：“嗯、嗯……”

    李文谦想说有姑姑你护着，我怎么可能有事，但他怕说着说着会哭得更厉害，于是牢记姑姑让他别哭的话，只说了简简单单三个字。

    至少在离开之前，她想要改变些什么，比如李文谦的结局。

    书中的李文谦是被他娘亲手杀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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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余拿乖巧的小孩最没辙了，要是个熊孩她还能理直气壮地把人给欺负走，遇上这乖的，她只能想法哄。

    眷恋生母的李文谦开始频繁往已是太后的太妃那跑，最后一次去是冬至，曾年沉溺在幻想中的太后容颜依旧，亲手给李文谦盛了一碗有毒的汤圆，毒死了李文谦。

    李余在梦里遗憾自己没给李文谦留什么，如今梦醒，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李余不会因此放弃回家，但也不希望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。

    早该反应过来是梦的。

    李余突然问李文谦：“还记不记得之前东着火和你落的事？”

    那时的李文谦大了不少，十五……还是十六来着，书里说他手段越来越厉害，并在太傅的教导开始忌惮摄政王林之宴，还联合已经黑化的三皇削弱林之宴在朝堂上的势力。

    李余抬手了他的小脸，回忆起他在书中的结局。

    李文谦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，是他娘骂他克死了他的父亲——曾经的先太。

    被短暂遗忘的记忆慢慢回笼，趴着的李余闭了闭，抬手往枕上锤了一。

    明明……

    李余：“那两次，包括这一次，闻鹫都在。”

    太医给李余看伤期间，李文谦闻讯赶来，就在外等着，等太医走了他才来，坐在床边的椅上，眶红得像只兔。

    她想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，平复梦里梦外的落差，可惜现实并没有满足她这小小的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