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
    两人又走了一小段路，林之宴才问：“殿可知，太妃为何会如此憎恶殿？”

    李文谦一：“你知？”

    “官也是略有耳闻，”东平侯压低了声音，说：“太逝世后不久，太妃娘家——袁氏一族便没落了，原先的袁府一夜之间人去楼空，袁家在朝为官的弟亦是不见了踪迹，连辞呈都没有，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提了旁人来替他们的位置。”

    “有传言说，袁府被皇上令灭了满门。”

    李文谦停了脚步。

    林之宴往前走了两步，转过面对李文谦，：“太妃作为袁家女，知的定然比外人要多一些，若传言为真，太妃先是没了丈夫，后连自己的娘家也没了，也难怪会失了神志，一心想要回到太逝世之前的日。”

    李文谦困惑：“她因此而憎恶我？”

    可那时的李文谦，不才五岁吗？

    林之宴垂帘，本就不俗的面容因这一垂，显得愈发漂亮：“官斗胆去调查了一番，发现袁家没落竟是与轩王有关。”

    李文谦：“五叔？”

    林之宴：“殿可能不知，轩王曾是除太以外最被皇上所重的皇，不说您当时才五岁，即便您已及冠，又是嫡皇孙，恐怕也无法与轩王争锋。可就在轩王因太逝世而回京之时，轩王坠落悬崖断了双，彻底没有了和您竞争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李文谦愣住，他心里有个猜想慢慢浮现，但他没说，在有心之人面前藏拙是他这三年来养的本能。

    因此林之宴并未看李文谦其实已经联想到了答案，还继续引导着李文谦，告诉他：“若袁家为了殿您去对轩王手，导致皇上灭了袁家满门，您说太妃会不会把自己爹娘的死，都算在您上？”

    是啊，若不是为了李文谦，袁家不会兵行险着，不会被灭门，太妃也不会失去与她血脉相连的家人。

    可他与太妃，不也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吗？

    李文谦低，小小的不住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林之宴却像是没看到一样，继续：“其实那会儿也有不少人猜测，太殒命是否与轩王有关，如今轩王殿重返朝堂，殿还是要小心他为妙。”

    林之宴全程都没有撒谎，他只是隐去了轩王和太的关系不讲，顿时就把曾经亲如父的一对兄弟描述成了能为皇位手足相残的宿敌，并把这虚构来的仇恨从上一代延续到了李文谦上。

    李文谦抬起手，带着激对林之宴行礼：“多谢东平侯提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