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皇愣住。

    李余听尚鸣说起过三皇最近的动向。

    闻鹫就不会信她的鬼话，因为闻鹫知她想死，也因为闻鹫从来不把她当成疯来看。

    路上，李余不再纠结那些七八糟的假设和顾虑，直接用三皇的答案，简单暴地问自己：闻鹫值得吗？

    李余推脱不掉，只能跟着尚鸣外际。

    得知是疯病发作，而非李余有心求死，桂兰松了一气。

余为何要拿碎瓷片划自己的手腕。

    回到公主府，李余先去换了衣服，然后才走到那棵大树旁，拿哨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余说的这个我们，是指原主和三皇。

    这天齐南侯府有喜宴，被带来赴宴的李余背着尚鸣偷偷早退，好巧不巧在侯府门遇到了同样早退的三皇。

    然而在之后的几天里，李余始终没有去找过闻鹫，不仅是因为她拿不定注意，也因为她府上来的人实在太多了。

    两人见到对方，都是一愣。

    往她这跑也就算了，李文谦、李矜以及尚鸣居然还在她这过夜。

    李文谦、轩王夫妇、尚鸣，还有李矜，一个个约好了似的往她这跑。

    东平侯府和萧家一同被皇帝狱后，三皇先是担心萧若雪，擅闯天牢被皇帝掉了他在朝中的职位，后来得知萧若雪和林之宴一块落不明，他偷偷派人去找萧若雪的同时，还想方设法去救萧家人。

    李余看着满脸急切的三皇，突然：“我听说，我们以前关系不错？”

    李余转：“有事？”

    要去找他吗？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今日现在这里，恐怕也不是为了吃齐南侯府家的喜酒，而是上门来求齐南侯的，因为齐南侯世便在理天牢的刑当差。

    尚鸣还多次拉她外赴宴，说是免得外边的人越猜越离谱，真把她当妖鬼怪了。

    和李余一样早退，恐怕是因为齐南侯世不愿帮他的忙。

    三皇其实不太想找李余，可他也清楚李余在皇帝面前的分量，便觉得李余若肯帮忙，一定能替他救萧家人。

    她还没想好要怎么选择，不想再伤闻鹫一次。

    李余钻车，掀起车窗帘，又问了一句：“你为什么要替她这么多？”

    李余摸了摸没受伤那只手上系着的哨，最终还是决定明天再说。

    三皇明自己的想法，还拿萧家是李余外家理由，让李余一定要到皇帝面前替萧家说几句话。

    抄到答案的李余放车窗帘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确实是忘了不少事，所以冒昧问一句，”李余提起裙摆，踩着小凳走上车，“我被禁足琅嬛殿的时候，你可曾像这般，为我到去求人？”

    响亮的哨声响彻天际，李

    李余一边慨三皇对萧若雪真是一往，一边上车准备离开，谁知三皇竟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三皇回忆起曾经，很是唏嘘：“是啊，可自从你得了疯病，前尘尽忘后，我们兄妹二人便生疏了。”

    车夫闻言挥动鞭，驱车离开。

    李余摇摇，敷衍：“发疯而已，不用太在意。”

    李余看着桂兰的模样，愈发想念起闻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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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三皇回过神，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，他略过了前一个问题，对着李余认真：“因为她值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