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。我们看着他打的，先给他们主编打了两个，没接。又给他们一个什么徐总打了，那徐总让他照我们说的。他就乖乖把录音删了。”

    “喂？小杭？”喻闻若接起来，难掩话音里的急切，“你在哪儿？安全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谈好。”迟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果，“签了档综艺，先休息休息。”

    中午约好了，在邱家自己的会所里吃饭。迟也到的时候包厢里已经坐了一桌的人。

    “大明星，红呀！”邱君则打趣他，“戏什么时候组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没耐心再跟他绕弯：“小杭呢？”

    迟也垂眸看了一，很普通的一台旧款手机，背面的金属壳全是划痕，屏幕贴着钢化，上数裂痕。邱君则察觉到他的目光，跟他对视了一。迟也什么也没问，若无其事地又转了回去。刚才开闪光灯照迟也的年轻人正端着一杯酒要跟迟也赔罪。

    迟也心不在焉地笑了笑，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没有声音。喻闻若等了半刻，觉自己的心隆隆有声，撞得血都往耳朵里冲。仿佛过了很久很久，电话那才传来了一个喻闻若本没有想到的声音。

    一个保镖打扮的人从门外来，悄悄地把一手机从桌递给了邱君则。

    迟也便低，任由邱君则拉着坐到了边。

    “8710.”

    “他提的什么条件？”

    “也好，多儿时间，咱们一块多跑跑赛。”邱君则拍拍他的肩膀，“你别学着跟李新恒似的，赚钱不要命。咱资本就不一样，不稀罕！”

    邱君则每次跟他约饭都是一桌不认识的人，迟也一都不意外。他早已意识到自己在邱君则里也不过是一个级一的陪客，但事前一儿没跟他说也有过分了。迟也的脸有冷，站在门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的记者丢了，怎么问我呢？”邱君则气定神闲地笑了笑，贴了话筒。他的声音沉来，顺着电传过来，冷冰冰地附在喻闻若耳后，像蛇的鳞片游了过去，“喻闻若，你就是个摇笔杆的，别太把自己当回事。懂了吗？我给你一午时间，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    “忙。”

    邱君则不动声地把手机揣兜里，站起来走了两步，凑着脑袋跟保镖说话。

当什么人了！”邱君则大大咧咧地，好像伸了个懒腰，“你们那编辑，不是女人就是娘炮。这都法治社会，我还能怎么着啊。你想多啦！”

    手机屏幕突然又亮起来，在喻闻若掌心震个不停。他突然回过神来，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“小杭”。

    桌上有闪光灯“咔嚓”一声，迟也意识伸手挡了一，眉目间立刻升起不快。

    “记住我说的，千万不能动手。把人看住就行了。绝对，绝对，不能闹事。懂吗？”

    见到他来，众人都起哄似的站起来鼓掌。邱君则也不知是喝了酒还是被空调得，红光满面，扯着嗓喊：“我说他会来吧！哥哥我骗过你们没有！”

    “看着他删的？”

    “最近忙不忙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邱总，您说什么悄悄话呢！”桌上一个姑娘扬着声音喊起来，“几个亿的买卖啊，姑给你包了，赶过来喝酒！”

    “真是对不起……我刚才，这个，有儿激动！自罚一杯！迟也老师您随意！”

    另一人：“邱总，你叫她姑，她叫你爷爷，这辈分对不上啊！”

    “打两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邱总，我们都明白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会儿给他送饭过去，别把人饿着。”

    迟也笑了笑，没说话。视线随便一扫，看见包厢的沙发上丢了一本bridge，封面上正是自己。

    “喻闻若？”迟也的声音压得很低，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报警吧？”

    第18章

    “诶！”

    “锁屏密码看见了吗？”

    电话“啪”地一声，挂了。喻闻若坐在租车后座上，几乎把手机的金属外壳变形。

    “啧……没规矩！”邱君则半开玩笑地斥了那人一声，“一会儿好好合影，急什么！”一面说，一面亲亲地去拉着迟也，意味地在他肩上了一。

    邱君则笑眯眯地转回来，就站在桌边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果：“姑，爷爷午要开车，喝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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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，意思是让迟也多包涵包涵，给他面。

    “亲看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