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我找件t恤给你吗？”

    迟也觉得这好像有儿过分暧昧，正想拒绝，就听见喻闻若笑：“反正你穿我的衣服正好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迟也暗自咬了咬牙。

    喻闻若笑了一声，先退了去，“你先洗吧，衣服我给你放床上。”

    迟也洗好澡去的时候，果然看见一件灰的t恤叠好了被放在床上，但他没着急穿上，视线一转，看见喻闻若已经把床柜收拾了一。资料也都叠整齐了，上面压着一个平板电脑。迟也走过去，看见平板的一页纸泛黄，页脚标注着“环庆县儿童福利院”的字样。

    迟也心中一动，悄悄了一，发现是一张领养申请表，签的字很，依稀能看是勾勾绕绕的英文字母，日期标的是二十三年前。底还压着一本册，也印着“环庆县儿童福利院”的字样。迟也翻了一，发现这东西比较新，里面列了现在在这家福利院供职的人的名单，职位一的都附着照片。其中一个女副院被喻闻若拿笔重重地勾了一。

    勾的力太大，几乎要用笔尖把纸戳破。迟也好像被那笔锋刺到了，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，带着一窥探了他人隐私的负罪，赶又合上了册，重新放回了原位。

    在这叠资料后面，则是一个小小的相框。

    迟也记得他刚房间的时候，相框是朝着外的。他掠了一，依稀看到上面有还有别的人。但此刻相框对着墙，显然是喻闻若把它翻了过去，不愿意迟也看。

    照片背面有一行手写的小字，透过玻璃的相框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“layla at her 30' birthday.”

    后面跟着一个日期，标注着一年多以前。

    卧室的门突然被推了开来，迟也手里拿着相框，正看着相册上那个脸上抹着油，笑得能看见后槽牙的女孩，照片上的喻闻若也在笑，亲昵地搂着她的肩膀，而现实里的喻闻若站在门，莫名像老了好多岁。

    迟也把照片放回原，“女朋友？”

    这话说来他自己都不信，就是随便找一句搪搪。

    喻闻若微微笑了笑，“不。是妹妹。”

    迟也把照片摆正，看着那个大笑的女孩，突然也笑了，“八年前你说她是你的朋友。”他转看向喻闻若，“你说是她带着你混那场宴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