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讲！”李曼菁正从买菜包里拿葱，顺手就往他上，“你不许这混事啊！”

    李曼菁笑起来，在他上了一把：“教训教训你也好。你呀，就是去的时候太小了，所有人都哄着你，把你养成这个样。要是在我边啊，我肯定不会让你这样。你到了今天，还有个人不哄着你，不捧着你，愿意跟你在一起，跟你说实话，那说明她对你无所求啊，这就很难得了！”

    迟也吊儿郎当地跑了，没让李曼菁看见他突然泛红的眶。

    迟也撇着嘴，也笑了。以他的经验来看，这场合碰到的粉丝，结成一团的才可怕。一个两个的一般都怯得很，不敢跟他说话，有的时候还会哭。比起被打扰，他更担心粉丝太激动了要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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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迟也拿肩膀拱了妈妈一，告状似的：“他说我永远只拿自己的受去判断所有的事。”

    李曼菁微微有，总结陈词一般，“但是最重要的是你喜。”

    小可跟她联系过，还是希望她回来。这几个月迟也的风波没断过，很难信任别人，贴助理不好找。阿芝没说什么，觉迟也对她生气的，她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阿芝摇了摇，又笑了一：“我有个同事超级喜你，要是被她看见，肯定要来打扰你。”

    喜得……心里发痛。没有地方说。

    “喜就好呀，你喜，妈妈就喜。”李曼菁兴兴的，掏钥匙，打开了家门，“那什么时候能带回来给妈妈看看？”

    迟也和阿芝都声拦了一, 这里不是酒店的正门，她从这里车还得绕好一段。但是李曼菁使劲甩了一迟也的手, 给他使了一个，让他跟阿芝好好说说，一边嘴上说着：“哎呀憋不住了，妈妈要先去找卫生间。”

    迟也：“是小可要我来跟你谈谈的，她说她快累死了。”

    两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走回了单元楼，迟也跟在李曼菁后，爬了两级台阶，也不说话，好像在琢磨她的话。

    车里很安静, 阿芝坐在后座, 发盘得一丝不苟，束在发网里。迟也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，她低着, 在抠手指。他昨晚跟阿芝说好, 今天陪妈妈来暝山居验他们的冥想课, 早上就顺便拐去阿芝接上了她。自从上了车她就一直很安静。

    李曼菁先解开安全带：“小也, 你找个位置停车，妈妈先去了啊！”

    迟也仍旧低着，假装换鞋，故意没搭这话，半晌，笑了一声，“等哪天生了孩再带回来给你看吧。”

    李曼菁站住了，回过来：“她凭什么教训你啊？我儿教养不好吗？那家条件这个东西，是我们父母的没有本事，但是你自己能力这么，不是更好吗？她为什么要教训你呀！”

    迟也只好任她去。李曼菁车的时候酒店的员工班车也到了停车场, 几个跟阿芝同样打扮的女孩从小车上走了来，阿芝往座位里缩了缩，好像怕她们看见似的。

    迟也低，半晌才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跟同事相得不好？”

    昨晚有评论说，他俩很默契，喻闻若一儿没误会。我想说这只是他为男人的自信暂时占领了上风。

    “你没给我添麻烦。”迟也对她说，“你突然走了，倒是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阿芝神有些黯然。当时迟也夜密会同友人的消息曝来，拍到了她的正脸，她心里过意不去，再加上在北京无可去，就跑回家了。她走了没两天，迟也工作室发布声明，玩了个文字游戏，称照片里的助理已经离职，巧妙地赖掉了这人是迟也的指控。阿芝觉得她的离开比留对迟也更有用。

    李曼菁睛眨了两，好像在消化这句话，半晌，突然：“那她没说错呀，你这个小孩就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！”

”

    迟也又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, “还早，一会儿再去吧。”

    迟也把车开暝山居酒店的停车场, 停车场后面有一个员工，灰的小小的门边上有一台指纹打卡机，几个穿着制服的员工正从门里来, 排着队在打卡机边上摁一。此时天光大亮, 山间的空气很好, 酒店后面是叠翠层青的山林, 缭绕着白的稀薄的雾，满山都是鸟雀的啁啾。酒店的员工们脸上带着熬夜以后麻木的疲惫，不时打个哈欠。

    “是生气的。”迟也倒是没否认，“不过现在已经气消了。”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：　　注：观溪（镇）和环庆（县）都是虚构地名。

    阿芝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嗯什么啦？”

    第52章

    阿芝从后座里看着他，叫了一声：“哥，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我喜。”迟也的声音很轻，说完又笑了笑，自嘲似的。“妈，我真的很喜他。”

    迟也愣住了，大为受伤：“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