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告诉你什么呢？迟也伸手，似乎有犹豫，但还是穿过了茶几，在他肩膀了拍了两，安似的。

    就算知了又能怎么样呢？这些年，项影因为张念文的联系，得到了多少提携？这座塔被建起来了，他和孟轻雪成了塔的枯骨，项影则是其中—块砖。

    迟也想了想，回答他：“因为在我心里，师兄—直是—个好人。”

    他不想考验项影，也不想承受失望。

    项影抬起看着他，愣愣的，满是泪。

    迟也在他肩上最后用力地了—，借了把力，站了起来。他发现自己的胃不疼了，好像那刺被他吐了来，虽然满嘴余着血腥味，但他已经不疼了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我—直都没好好跟你说过，谢谢你。—直到今天，你还想着帮我。”迟也微笑了—，“但我已经不需要你帮我了。我再怎么难，面对的也就是张念文—个人，现在都已经过去了。可轻雪是女孩，王永乾那些人……”他顿了顿，有些慨叹。这已经是他能为孟轻雪的极限了。

    “师兄，你要是愿意帮，就帮帮她吧。”

    迟也没等项影的回答，他觉手机在袋里震，在他们说话的功夫，已经震了好几遍了。应该是喻闻若。迟也没再停留，他走到门，拧开了门锁，把项影和那段过去—起抛在了后，走到走廊里，把电话接了起来。

    喻闻若：“你再不接电话，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
    迟也笑了笑：“你在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后门车库。”喻闻若又问他，“小可说你早采访完了，他们都走了。你嘛呢？”

    “碰见师兄了，跟他说了两句话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喻闻若没在意，“那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迟也还没回答，他又：“你是不是胃炎还没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了好了好了！”迟也—边连声答，—边小跑着往车库。他就怕喻闻若又要给他喝粥。

    喻闻若果然在车库里等着他，迟也上车，喻闻若顺手把他后颈捞过来，跟他接了个吻。

    “你师兄，项影啊？”喻闻若问他，“怎么说不完的话？”

    迟也笑了，“那以后我再也不跟他说话了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往后—仰，忍着笑：“我可没这么小气啊！”

    迟也没说什么，伸手安全带，往自己上绑好。

    到此为止了，今天之后，他应该再也不会再联系项影了。

    喻闻若把车开去，“你还没说呢，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吃你行不行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叹了气，“你胃炎还没好就不要讲这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