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顿时有些脸红，摆了摆手：“我，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
    傅凯面平静，好像他是那个意思也没关系：“我跟她离婚了，就算她以后要找演员，我也说不上话的。”

    迟也被他这么完全不留余地地戳破，只觉得无地自容，脆也不否认了，跟傅凯一块儿，蹲在路边，看着剧组的人布景。

    良久，迟也问他：“我听说您还是跟汤导住一个家里。”

    傅凯：“为了老人。我母亲不好，不能接受这个事。”

    迟也一张脸皱成一团，还是想不通。哪有一瞒瞒这么多年的？那如果汤华还是跟他住在家里，替他照顾着老人孩，这婚离了嘛呀？但这是人家家里私事，他也不好开问。

    傅凯看都没看他，像是自言自语：“组建家并不是只有夫妻一关系。”

    迟也一愣，发现傅凯好像是在跟他聊天。

    “不我的妻，她更自由。她不再需要从上赊欠我一份不不愿的支持，我也不用假装在艺术上理解她的追求和表达……”傅凯难得地一笑意，“但她还是可以我孩的母亲，我们对彼此、对家人，都还有责任。”

    迟也捋了捋，好像懂了，又好像没懂。他想起小可那句话，离婚协议书签得这么痛快，肯定是早就有问题了！

    “那您是……不她了吗？”

    傅凯又笑了一声，突然反问：“你是不是在谈恋？”

    “啊？”迟也吓了一，不知他这话是从哪里来的，是不是看了什么，支支吾吾半天，不知该答是还是不是。

    傅凯收敛了笑容，仍旧目光空空地看着忙成一团的剧组，好像只是随一说：“只有自己在恋的人才那么在意这回事……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了，，是很微不足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这句话，又站了起来，跟往常一样，直接就走了。不过这次走去好几步，又突然回过来，看着迟也，“汤华会喜你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说完才是真走了，留迟也一个人在那儿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迟也琢磨了好几天也没琢磨明白这事儿，他回了北京，几乎是迫不及待讲给喻闻若听。那是bridge为燕基金会办的一场小型筹款活动，邀请的都是捐过款和有可能慷慨解的各界名。迟也正好回北京拍一个广告料，晚上来了个脸。来了以后毫不避讳，一直跟喻闻若黏在一起，接耳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不能理解。”喻闻若手里端了一杯香槟，很认真地听他说话。徐穹给他使了好几个，意思是叫他别光围着迟也，多跟别人social一。但喻闻若只当没看见，一本正经地跟迟也聊傅凯和汤华的家务事，“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