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我在那边儿都听见你咳了。”

    迟也默默地把接过来，不太想说话，喝了一，看李新恒还是没有想走的意思，只好尴尬地清了清嗓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李新恒突然压低了声音：“没事，我也经常被经纪人骂。”

    迟也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着李新恒，不知为什么觉得有好笑。因为他的敌意和抗拒实在太明显，李新恒已经好一段时间没再那样刻意地跟他接近了。迟也认真回想了一，发现自从他拍那个落戏生病以后，李新恒就有些怪怪的。他有一次专门去买了药，放在了迟也的化妆台上。迟也没胃，不吃剧组的盒饭，李新恒还悄悄让他的助理过来送了两次吃的——但他本人好像有意躲着迟也一样，就算跟他说着话，目光也是躲躲闪闪。

    迟也没搭腔，听他继续往说。

    “我的经纪人还经常我一些我不愿意的事……”李新恒的声音越来越小，睛瞟着迟也，说不去了。他看上去好像在寻求迟也的理解，甚至是原谅。

    但迟也莫名其妙的，问他：“你经纪人让你去陪酒啦？”

    李新恒噎住了，他也瞪着迟也，东北话都来了：“哎呀我的妈呀！你经纪人让你去陪酒啦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！”迟也更莫名其妙了，“这不你在跟我说……咳咳！”

    他一着急，又咳嗽起来。李新恒赶给他拍背，迟也不愿意让他碰，挥着胳膊握住了他的手腕，想把人推开。但他咳得太厉害，李新恒完全没觉来他是想把自己推开，反而一把攥着他的手，突然泪盈眶地说：“迟老师！你还年轻啊！你可不能有事儿啊！”

    迟也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阿芝总算倒完回来了，正巧听见这句，那叫一个气不打一来，当即眉一竖，喊：“说什么呢你！”一低，看见他还攥着迟也的手，又喊：“嘛呢！”

    李新恒吓了一，就跟什么亏心事被发现了一样，赶放开迟也，站起来，支支吾吾的，也不敢跟阿芝说话，转就跑了。

    迟也坐在那儿，咳得剧本都从膝到了脚边，一张脸涨得通红，额上青直绽，好像要把肺都吐来。

    阿芝赶给他顺了顺气，“他想嘛呀？”

    迟也了两气，从阿芝手里把拿过来想喝，又嫌，伸手去拿刚才那杯，又嫌是李新恒端来的，左右为难半天，才恶狠狠地从牙里挤来一句——

    “他有病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