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知。”喻闻若好像有生气了，“如果她想要让别人知，她为什么直到那天也不肯告诉我呢？”

    迟也抿住了嘴，没接茬。

    “她只想印少量的书来，给愿意记住她的人收藏。and that will be it.”喻闻若站起来，“我去洗澡了。”他的语气刻意地和缓来，拍了拍迟也的膝盖，“早休息吧。”

    迟也沉默着看他走向卫生间，突然安静地又重复了一遍：“她希望别人知。尤其希望你知。”

    无数次……无数次地，想要告诉你。就在刚才，就在这张床上，也想要告诉你。

    “她只是不知如何开。”迟也狠狠咬了一嘴，伪装平静的语调，“不然她不会写这些故事留给你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没回，也没说话，他直接走了卫生间，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迟也在原地呆呆坐了一会儿，脸上一儿表都没有。他转过脸，看见拉那张照片还在床柜上，她笑得没心没肺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迟也笑了笑，替喻闻若跟她歉，“我知，他有笨。”

    照片上的拉无法回答他。

    喻闻若这个澡洗了很时间，迟也没有等他，熄了灯自己钻被窝了。他跟喻闻若之间几乎没有吵架，这可能算是继他们上次闹别扭以后第一次争执。以喻闻若的格，洗完澡来肯定得哄他——无论他不愿，他一定是让步迁就迟也的那个人。可能是因为他比迟也大了这么多，也可能是平常确实是迟也无理取闹的时候多一。但喻闻若这次显然不想哄，所以一直在浴室里不肯来。声也没断，迟也觉喻闻若应该快把自己都泡皱了。

    迟也叹了气，正犹豫着要不要起来去看看他，声突然停了。

    卫生间里传来脚步声，迟也立刻闭上睛，假装已经睡了。喻闻若站在床边等了一会儿，迟也知他在看自己，于是更加不动，只当自己在片场演昏迷。也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听见喻闻若很轻地叹了气，掀开被，躺在了他边。

    床很大，他们俩各自占据了一边，中间还能再躺一个人。被被撑起来，空的，迟也觉得有冷。

    喻闻若突然：“如果汤华导演确实有这个意愿，我可以跟她谈谈。”

    迟也猛地转过来，瞪着他。转的时候顺势往中间靠了靠，喻闻若的挨他很近，但是一气都没有。迟也皱起眉，问他：“你冲的冷澡吗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没理他：“但别人的话，不行。”

    迟也无语地叹一气，整个人靠过去，把喻闻若搂怀里。他肤很凉，大冬天的，就算屋里有气，也是够呛的。迟也骂了他一句：“喻闻若你他妈的有病吧！”

    喻闻若回抱住他，声音闷闷的。“烧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