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太不普通了。”汤华解释，“他的外形非常抢，哪怕穿得破破烂烂，妆面得很脏，观众依然会一被他引住。所以他至今演的所有角，无一例外都是非常众、正面的人。在我跟他见面的时候，我觉到他上有一很烈的……”汤华顿了一，好像不知怎么跟喻闻若解释，最后只是糊，“望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没听懂：“望？”

    “购的望，炫耀的望，的望，求生的望……”汤华一气列了一串，也不喻闻若能不能跟上，“太烈了，好像没有什么能够摧折他……但《橄榄树》里真正排得上号的男角只有那个心理医生，但他是一个心里完全是一片荒芜的人。我需要一个更脆弱的人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完全没听懂，他也不理解怎么会有人把迟也夸了这么一通，最后表示“因为他太好了所以我不用他”。他皱着眉想了半天，才闷着声音：“我能直接告诉他是因为他得太好看了所以您不用他吗？”

    汤华笑了，她把合同朝着喻闻若推回去：“如果喻主编现在想反悔，我也完全可以理解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沉半晌，摇了摇：“不，一码归一码，所有的条件都在合同里。咱们谈了这么几次，我已经非常信任汤导了，版权费我只收一块钱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可能不懂拍电影选角，但他谙博弈之。电影筹备的过程很漫，版权的移还仅仅是第一步，在创作剧本的过程里，汤华还有无数次机会重新审视人形象，也重新审视迟也。他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显得太没风度。

    果然，汤华看了他许久，心里过意不去似的，作了一让步：“我会认真考虑迟也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笑了：“其实比起这个心理医生，我更在意女主角。”

    汤华了然地扬起嘴角：“我看了你在《全球文艺》的访谈，这是自传质的小说，你希望女主角的形象尽量贴近你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“我希望她被理解。”喻闻若没直接回答那个问题，“也希望她被保护。”

    汤华沉默了半晌，开了个玩笑：“喻主编，要不还是正常开个价吧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很捧场地笑了笑，气定神闲地往后仰了仰，靠在了沙发上，好像仍旧很随意地跟汤华说话：“我不需要这些钱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赚这个钱。拉的书版以后，所有的版税都会投到这电影里来。”

    汤华提醒他：“喻主编，在中国版一本书其实没几个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