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了, 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迟也耸耸肩, 习以为常的样：“那就上映不了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反应了一会儿：“那就砸手里了？”

    “很正常。”迟也漫不经心地回答他, “以前拍之前就得审剧本, 剧本不过，立项都不给立。像汤导这的题材, 一开始打回来了倒也省得麻烦。现在可好，剧本不审了, 就让你拍，结果拍完就是不给龙标，那有什么办法？砸手里好几年的戏多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犹豫着：“那你能不能想想办法……”

    迟也都让他逗笑了：“我哪有这本事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“哦”了一声，也不说了。他原本是觉得迟也在电影圈混了这么些年, 多少能有儿路。迟也都不知怎么跟他解释这个况。那时候他年纪太小，什么都不懂，张念文也不让他懂。他连电影分账都参与不了, 更别说有什么能力手上面审了。

    事到如今，唯一能证明他确实在电影圈混过的，也就只有上海电影节的开幕邀请了。

    “但我不去。”迟也闷闷的。他趴在床上看剧本，喻闻若坐在床边看票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
    喻闻若没抬，问他：“嘛不去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电影作品，去吗？我稀罕那红毯啊？”迟也嘟囔着，还有一层原因没说——张念文前两年开始上海电影节的评审组成员，年年都给迟也发邀请，故意恶心他。

    喻闻若想了一会儿，回看着他：“因为张念文啊？”

    迟也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不否认，但也不解释。他们谈到张念文的机会非常少，喻闻若看来迟也不谈这个。之前追问过一次，迟也后来急了，又发了一通脾气。说反正就是闹掰了，你这么大没跟人闹掰过啊！把喻闻若堵得没话了。

    喻闻若猜来猜去，选择了外界传最广的一个说法，说师徒俩是因为利益问题闹掰的。张念文太抠了，迟也拿了这么多奖，张念文还跟他压片酬。而且迟也当时的经纪约也签在张念文名的公司，相当于迟也一直在给张念文打工，自己其实没赚到多少钱。后来他非要脱离张念文，把自己这些年赚的全赔去了都没够，讲得不好听一，当时是蒋以容给他赎的。

    这些大半都是实。虽然比起真正的原因，钱的事可以忽略不计，但迟也很兴有这么一个万能的挡箭牌。反正他在钱的事上一直没多少脑，跟他同一拨混娱乐圈的，不还红不红，差不多都已经开始自己当老板。唯独迟也，除了在立欣有一份，其余的钱全打回去给家里了。所以这个理由在喻闻若看来极其合理。

    “说到这个……”喻闻若突然问他，“你的资产全是迟叔叔在打理？”

    迟也懒懒地“嗯”了一声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挑了一眉：“没怎么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迟也会信才怪。他“啪”地合上了剧本，扑过来，吊在他脖上晃他：“怎么了！说！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！”喻闻若让他掐得哭笑不得，“你爸之前给我打了个电话，问了投资的事。”

    迟也眨眨，“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