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
    事后孟轻雪跟他了个歉，说怀了影响绪，容易激动。迟也没说什么，给她转账了一个大红包，说是给孩的。孟轻雪始终没有收，也没有再跟他联系。

    迟也随即给汤华打了个电话，但乎他意料的是，汤华委婉地拒绝了他的好意。

    “不上映了？”

    迟也没明白。不上映了，意味着整电影就赔钱了。就算这电影拍摄成本不，但是后期的发行、院线那边也都有投，汤华说不上映就不上映，这个损失还是要她自己来的。

    “我已经改无可改。”汤华只说了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直到晚上喻闻若来了他这里，迟也才知汤华到底了什么。喻闻若说今天汤华特地去了他办公室里一趟，把没签过字的合同还给了他。告诉他《橄榄树》她不能再拍了，因为她已经把最初那一版的《牧场之》送去参选荷兰的电影节。

    喻闻若没有明白：“为什么她上一电影要参选荷兰电影节，她就不能再拍《橄榄树》？”

    但迟也一听就明白了。

    “她没拿到龙标就送去境外电影节参选是违反条例的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很惊异地抬看着他：“违反条例会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迟也犹豫了一会儿，才：“罚款。然后三年五年不能再拍电影吧……但非要较真的话，《牧场之》已经拿过龙标了，所以可能也没这么严重。”

    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补最后一句，其实他心里很清楚，汤华送去参选的是未修改过的《牧场之》，跟拿到龙标的那一版不一样，照样是违反条例。但他就那么说来了，也不知是为了安喻闻若还是安他自己。

    喻闻若也沉默了。他们都不知该说什么，迟也对着他那一柜的奖杯发怔，不知在想什么。喻闻若拿着那两份合同站了起来，走到厨房的垃圾桶边，迟也听见他把纸撕了。他也站起来，走过去，趁着喻闻若还没有回，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不拍了。”迟也把脸埋在他肩上，声音闷闷的，“反正你本来也不想拍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很低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其实汤华走之前还代了他一句。外界听到风声，都以为《橄榄树》的版权已经移，已经有人去接她，希望她能够转卖。她没说是谁，只是很严肃地告诫了喻闻若一句，一定要慎重。喻闻若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迟也，他心里想的跟迟也一样。反正他本来就不想拍。

    喻闻若心里倒没什么，他轻轻挣开迟也，转过来面对着他，迟也的手又环上他的腰，两人贴得很，喻闻若伸手在他颊边摸了一把，温声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迟也没懂：“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