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一旦面对公众我会面临什么，想让我知难而退。可我都知！”

    “我是从一个很小的地方来的，我爸妈，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。他们不像你们，从小把孩往瑞士送、往国送。我当时的成绩连本科都考不上，可我只要考个大专，他们就能心满意足了。所以张念文一直看不起我，他觉得我没有他就什么也不是。刚到北京的时候，光矫正音我就上了半年的课。声、台、形、表，全是课，全都要钱，我爸妈什么都没说，咬着牙供我。”他停了停，极力控制着气息，不要逸哭腔，然后继续，“当年来北京是我自己的主意。我妈不舍得，我爸跟我谈了一晚上，说你是个男汉，你要为你自己人生的选择负责任。我说我真的想跟着张导学。然后我爸妈亲自送我来的北京，把我到他手上，再千恩万谢地回去……”

    迟也没再忍住哭声，但他也没有停来。

    徐穹沉默着。这些话确实是她接来准备说的。

    喻闻若走上去，想安抚他。徐穹睛不易察觉地红了一。

    徐穹地叹了气。

    其实她的办公室就有自饮机，但是房间里的人都有意忽略了这一。徐穹朝喻闻若使了个，本来是想让他安抚一迟也，但喻闻若几乎没有犹豫，尾随着徐穹了办公室

    “迟老师，你先坐一会儿。”徐穹突然换了称呼，她的嗓也有哑，“我去给你倒杯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是傻吗？我不知他对我有那些龌龊的心思吗！我早就知了！我来了第三个月，就打电话给爸妈哭，说我想回家。他们上就来了北京，舍不得钱，坐的还是座，怀里却揣着几千块钱现金要给张念文。说不怎么样谢谢张导看得上我……我能怎么说！”迟也近乎崩溃地喊来，“我能告诉他们张念文晚上到我床边来摸我吗！我能说张念文往我嘴里那东西吗！我要是回家了，那些上课的钱怎么算呢！”

    “我必须人地。必须赚钱。”他咬牙切齿，“为了这个，我一忍再忍，忍到拿了金燕奖……我以为我就能离开他了……”

    然后他真正的噩梦开始了。

    迟也不耐烦地在她开之前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我知我是靠什么吃饭的。刚才说的那些话……光是一个酒瘾，就足够把我打成污艺人永世不得翻了——但我不在乎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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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也知他们还会说什么。为什么不反抗？你们合作这么多年，为什么现在才来说？哪有什么|（防屏）|不|（防屏）|，不就是利益分不均拆伙了嘛……”

    迟也又了两个呼。

    徐穹突然侧过脸，一滴泪飞快地从她角过去，但被她掩饰得很好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那些后果，你以为我没想过吗？你不就是想看看我决心到底多大吗？不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，到时候张念文会不会告你们吗？”迟也看着徐穹，狠狠地抹了抹满脸的泪，“我也想躲，我躲了他这么多年，可他就是不让我活！他要死我，死我边的人……好啊。我现在连我爸妈知都不怕了，这个决心够不够大？”

    他最后三个字咬得非常重。重得房间里没有人说得话。

    迟也挣开了喻闻若，继续往说。

    泪从他眶里落来，迟也没。他脸上一表都没有，泪不停往落，可他甚至连睛都没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