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也喊着：“我们要一个答案！”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大，有人近乎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：“stop denying！”于是激起了更大的声浪，镜晃动着，拍视频的人也在喊着这句号，晃得几乎看不清人影。然后有几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——“法院门不允许聚众集会！嘛呢！都嘛呢！”

    镜晃得更加厉害，拍视频的人似乎在奔跑。没人喊了，男人的声音更加响亮，带着不容抗拒的权威：“都散了……散了！不许拍！”

    “啪”地一声，似乎是手机落地的声音，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迟也心复杂地把喻闻若的手机放，车缓缓地经过最后一个拥堵路段，喻闻若把车速提上去，飞快地扫了一迟也的神，然后又把脸转回去，继续看路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迟也想了想，问他：“你们要报杨茜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安静开车，没否认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叹了气：“可能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可能？”

    喻闻若笑了一，解释给他听：“杨茜本人的事没有太多写的价值，结果已经来了，就算她本人不接受，上诉翻案的可能也不大。但她现在已经成了国ihsd运动的代表人，我更想通过她去挖掘一些更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比如？”

    “比如演艺圈的潜|规则，电影学院里藏污纳垢的那些事……”喻闻若突然停来，看了迟也一。“这对你的案也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迟也很漠然：“什么帮助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ih能让更多的人意识到这一行里的|暴力，也许就会有更多的人理解你的遭遇，支持你。”

    迟也嗤笑了一声：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迟也挑了一眉，心想你是没看见杨茜对我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因为我是个男人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似乎是想说什么，但话到嘴边，又咽了去。迟也的案最引人注目的就在于他是个男人，但也因此更加难以得到理解和支持。有的时候喻闻若也想不明白，这到底算是好还是不好。

    他沉默着，腾右手去握住了迟也的手，十指扣，似乎是安他。

    迟也又：“你要这个事的话，小心一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迟也讳莫如：“牵扯的人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暗自又叹一气，知他说得没错。演艺圈里拉帮结派，势力盘错节，这事变成了某惯例，是不允许被戳破的。就是他们bridge也过摄影师侵犯模特的事，甚至不用等到外界施压，光是他们，不赞同的声音就很大。

    徐穹就非常不赞成。好像她所有的同理心都已经在迟也上用完了，不准备再在任何类似的事件上浪费。

    所以到目前为止，小杭也只是随时关注事态发展，定期跟喻闻若汇报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