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用完呢……”

    雯雯转问她：“有一儿是多少？”

    “就，还有一儿。”她支支吾吾的，心想总不会要一笔一笔退吧？小粉丝有的都八十一百的，一笔一笔退也太麻烦了，“要不，捐公益？”

    雯雯嗤笑了一声：“留着吧。反正是他自己要解散后援会的，到时候他们要骂就说钱已经给公司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好。”理又问她，“我们不走吗？”

    雯雯摇了摇，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到迟也，他已经换好了衣服，帽和罩把脸捂得严严实实，小可和阿芝跟在他边，除了大林哥，还有三四个活动现场给的安保，一行人快步往外走，没看见在角落里的她们俩。

    雯雯面无表地说了句话：“现在不去。”

    整个会场被堵了个不通。

    迟也被安保人员护着，先尝试从后门走，但本寸步难行。他要解散后援会的消息传去已经两个小时，足够粉丝和小报记者们赶到了。本来会场在校里，学生就多，哄哄地堵在那里，车也开不过来。然后安保只能护着迟也从运货的那个通走，让保姆车直接开到卸货装载区。但迟也的保姆车太显，大家又跟着跑了过来，大队直接把迟也堵在了货运电梯里。

    安保尽力地在维持着秩序，组成了一个人墙抵挡着粉丝，但他们有目的地扒住了电梯门不让关。迟也低着，用帽挡住了脸，被他们护在后，恨不得自己当场蒸发。

    小可和阿芝都声嘶力竭地在喊：“让一让！大家让一让好吗！”

    但没有用。所有人都在拿手机拍，闪光灯闪个不停，一直有人在问问题，迟也，你真的要解散后援会吗？迟也，你真的觉得自己不需要粉丝了吗？迟也，你抬好吗？你说句话啊？！还有不断现的名字，张念文，蒋以容，喻闻若……混在一起，本听不清楚。

    迟也咬着牙，不知为什么，想起了喻闻若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个人的建议是不要在直播间骂粉丝。”他半开玩笑地跟迟也说。迟也心里苦笑了两声，很想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问问，这个况是不是能骂一两句了。

    更多的安保过来了，衣袖上还带着校的校徽。他们近乎暴地清了一条路线，迟也觉有人像提小崽似的把他提了起来。人群更激动了，有人在冲着安保吼叫，认为他们对迟也不礼貌，就跟前这况跟她没关系似的。但叫的人越来越多，路又没法儿走了。那安保只能把迟也又放了来。

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有一个人突然从两个围着迟也的安保中间蹿了来，本没人反应过来，就听见喊了一句“|货”，一个很的东西就往迟也脸上砸了过来。迟也意识躲了一，也没看清那是什么，帽就已经被打飞了，前当即便是一黑。

    迟也面前的人立刻扣住了偷袭的人，那女人被扭着胳膊，仍旧猛烈挣扎着，朝迟也啐了一：“死同恋！”

    “你说什么！”阿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，非常尖锐，破了音，一把利刃似的，突然把嗡嗡响成一片的嘈杂声刺破了。“你再说一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