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又安静了两秒，还是没忍住多教训了一句：“君不立于危墙之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……”喻闻若息事宁人地去抓他的手，“所以也不是冲动，是你一直就有这个想法，只是正好时机到了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：“这圈里不都这样嘛，你真赖了别人也不会说你什么。”

    但从迟也的角度想，喻闻若也能理解。粉丝得太多，已经碰到了迟也那底线。喻闻若早就把他摸得明明白白的，发现这人顺着摸的时候，你杀人放火他都能跟你谈笑风生，可是一旦碰到不能碰的，别说是粉丝，六亲都能不认。

    喻闻若都听笑了。严茹粉丝运营在圈里是数一数二的，迟也的粉丝有系，有规模，跟团队沟通得也很及时。就是因为粉丝运营得好，迟也才可以维持相对低的曝光率但人气依旧不减。虽然粉圈有的病他们也都有，但整来讲，这些粉丝控评，刷数据，买代言，帮迟也公益，好是远远大于帮迟也惹的那些祸的。多少人求都求不来，到了迟也嘴里，成了一句“搞传|销”的。

    迟也很认真：“当面不说而已，背地里都会笑话我。”

    迟也咂咂嘴：“想吃你上次的油封鸭。”

壶不开提哪壶！

    迟也上把脸凑到他面前：“那我是真的被人打了嘛！”

    迟也让他说得一震，没想到假洋鬼突然蹦文言文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怕人笑话。”迟也低，“怕别人不把我当回事，也不把我说的张念文那些事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把人拉起来，还想继续，迟也歪着躲了一，说：“不用了，都凉了。”

    迟也心里说不来的舒畅，捧着喻闻若的脸，学李新恒讲话：“唉呀妈呀我老稀罕你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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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喻闻若无语，把他脸推开，站起来往厨房去了。虽然嘴上说着嫌他烦，手还是打开了冰箱，又问：“想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一边说，一边已经把砧板抢了过去，喻闻若无奈，只好把刀也给他。自己掏平板来工作，但刚打开，就惊讶地“嗯？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迟也脸上皱成一团，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喜，最后只能总结成一句：“他们好像搞传|销。”

    而且说得特别严重。喻闻若电话里一听迟也让人给打了，会开了一半就往家跑。结果回来一看那嬉笑脸的，喻闻若好险没亲手揍他。

    迟也抬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刚在文章里看到的。”喻闻若又不了，看着他，“没用错吧？”

    迟也无言以对，又想笑，又想忍，最后突然捂着心往沙发上一倒，“我要被你可死了。”

    迟也老怀大，觉今天总算有一个人能理解他了。小可最后虽然妥协了，但她也不理解。而且喻闻若是唯一一个听完了这件事，没有叽叽歪歪地追问他“你知解散后援会的后果吗？你能够承担这个后果吗？”的人。

    “那拌个沙拉吧。”喻闻若置若罔闻，已经拿了他冰箱里万年不变的生菜和圣女果。

    迟也帮他把样衣挂起来，说：“沙拉我也会，你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“richard给我发了封邮件……”喻闻若皱了一眉，看见迟也一脸茫然，就伸手在自己上比划了一，“就那一把大胡的英国导演，拉的导师。”

    “也不是突然，一直不喜这个。”迟也嘀咕着，“但以前茹不让。”

    “你怕人笑话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老烦你了。”喻闻若拍开他的手，“我今天快忙死了，你还非要我回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喻闻若没说话，安抚似的，拉着迟也一只手附到边，在他手腕脉搏吻了一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不喜？”

    “哦！”迟也想起来了，当初在意大利电影节见过。

    迟也犹自不忿：“那么多圈里人都有我和黄昂的朋友圈，都看见了，我再抵赖，那我成什么了？要我个声明说那截图是p的……亏他们想得来！”

    常年潜伏于迟也粉圈的喻主编都想替“妹们”骂他一句小没良心的。

    迟也十分狗地跟厨房，看见厨房吧台椅上又堆了样衣。喻闻若就这习惯，门来就有衣架，但他每次都要走到吧台边扔。那张椅好像自己会衣服来，隔三差五就郁郁葱葱。

    喻闻若“嗯”了一声，把扔了，又问他：“怎么突然想到解散后援会？”

    迟也还在气上，完全没在意到喻闻若这缱绻的动作，一把把手回来，在空中挥了一，又说回粉丝那事儿了。

    “所以就扯淡嘛！他们就老觉得自己很懂！我就觉他们喜的也不是我，而是一个臆想来的人，只要我不是那个样，他们就会想尽办法我照他们的想法来。我跟张念文的官司才刚刚开始，他们会越来越发现我不是他们想的那个人，那不如趁早解散了！”